他的心底,終究在死去的那一秒,對她還是隱藏著濃濃的恨意吧。
她不傻,隻是愛慘了他【12】
他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報複了所有曾經欺騙他的人。
他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來覆滅了自己。
隻是,她上官青瑤卻是知道的,那個男人,已經生生的釘在了她的心底————
一輩子,無法在抹滅,也無法不去愛了。
堇年,堇年…………我明明知道每一次你都想些什麼,做些什麼,可是我卻都是冷眼旁觀的看著,活著是裝作視而不見。
我明明知道,你對我的好,僅有的那十幾天的好,是有目的的,而我卻覺得,那是真的。
原來,那一日夜裏,你拿著兵符轉身離去,我以為,那隻是你獨立的開始,沒有想到,卻是我們徹底結束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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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滾滾。
樂詩詩茫然的走在大街上。
莫名的覺得心底有些慌亂。
她聽到人來人往的百姓在那裏議論紛紛。
“聽說城東的高樓裏著火了,裏麵關著二皇子呢,現下已經派人去救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出來!”
“還聽說二皇妃都哭暈在了那裏,二皇妃還有三個月的身孕呢,真是不知道,這樣下去,怪是可憐的。”
………………
樂詩詩聽到這樣的話,她頓時慌亂了神思,整個人回頭,看向了東方,隱約的看到了滾滾的煙。
她張了張口,迅速的向著那裏跑去。
她跑到的時候,火焰已經撲滅了,隻有黑色的煙霧在冒著。
那樣的煙霧,卻像是冰冷的寒氣,席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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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著裏麵撲了進去,卻被兩個侍衛攬住了:“太子妃,您不能進去,火焰剛剛撲滅,那裏還狠熱。”
然而,樂詩詩卻六神無主的抓著人呢的休息,淒惶的說:“堇年,去救他,堇年…………”
人事已經全非【1】
她像是不會說話了一樣,看著那裏一片焦黑的廢墟,怔然的落下來了眼淚。
張開口,想喚一聲溫孤堇年,你在哪裏。
卻覺得喉嚨被人狠狠地掐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的聲響。
突然間,她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跪在了地上,淚如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挖空了一半一樣,疼痛難忍,甚至鮮血淋漓的可以看到那樣飛揚著的傷口。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這樣的疼痛,她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有第二次了。
突然間,從她的衣襟之中,掉出來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打在了石頭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樂詩詩拿起來,看著那個東西,突然間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是軍令。
不知道怎麼,突然間心底堵得很。
他居然,交給她的是軍令,他是不是,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她想要做些什麼?
或者說,他明明知道她就是想要利用他,所以他就沒有任何掙紮,甚至還帶著幾分遷就的給她利用了呢?
想到這裏,樂詩詩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抓住了狠狠地蹂躪了一樣。
她望著那裏的漆黑一片的廢墟,忽然想,堇年終究還是沒有負了她。
她呆呆的跪在那裏,手中的軍令再一次的落地,她的左右捂著自己的胸口,纏身的惡疾,似乎再一次發作了。
疼麼?
似乎很疼?
可是,她卻覺得,像是什麼都突然間不重要了一樣。
“怎麼,怎麼…………會是這樣?”
她的聲音顫顫的,失身的望著天,自言自語的問。
溫孤蒼煜從遠處飛奔而來的時候,看到那樣失魂落魄的女子,心底微微的有些難受。
他同時也知道,他和她之間,終究不可能親密無間了,始終是隔了一個死去的人。
他一個活著的人,拿什麼和那個死了的人,去搶,去爭?去奪?!
人事已經全非【2】
“詩詩…………起來。”溫孤蒼煜歎了一口氣,輕聲的說道:“他終究不喜歡看到你這樣的。”
樂詩詩不說話,任由溫孤蒼煜將自己半拖著抱了起來,腿軟的很,卻有些站不住。
臉色蒼白,唇瓣微微的張開,卻捂著自己的胸口,突然間說了一句:“這裏很疼。”
溫孤蒼煜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