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派瀾權力還真不小,不僅掌控著兵源,還統領著整個南源。”一旁的景蔚插話道。
欣桐聞言眼角一彎,淺淺一笑道:“說不定滿耳想把他培養成護法繼承人。”
“那希望他這次眼光看準一點。”景蔚嗤笑一句:“可別像之前的青劍那樣是個大笑話,赤摞裸的盜賊。”
青劍,玄鴛原瀚索灣守軍統帥,先前曾為天恩門宗師青水真人門下弟子,與青峰、青一、青明以及魔梓焰的父親青凡互為同門師兄弟,入門後一並由青水真人賜名。
傳聞青劍生性急躁,在一次修行中不慎走火入魔,赤魄空體被玄鴛的原力吸入,徹底淪為一名魔徒。其後因資質非凡,青劍被滿耳看中,一步步晉升為護法之下的副將,負責鎮守玄鴛唯一非原力入口——瀚索灣。
但最終,青劍以偷盜鎮國神器靈生玉的罪名打入了玄鴛煉獄—黑妖墓,至今未出。
此時天泉境中玄鴛聖台前的階梯上出現了一名長發女子,發色紅如遠方噴射的岩漿,彎彎的柳葉眉,斯文端莊的神態,媛姬一怔,問道:“修筠?你們不是說她死了麼?”
欣桐淡然道:“女王,修筠確實已經死了,她是修筠之女,名魔雪琴,如今玄鴛的長公主,瀚索灣大戰的幸存者,”
媛姬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一步一步走上聖台的魔雪琴,目光從她的眼睛到嘴唇,雙肩到手指的地方來回移動,直至魔雪琴已經在王座旁邊那把純銀的鑲滿綠色寶石的椅子坐下,媛姬才自喃道:“確實不是,不過太像了,不細看還以為就是修筠。”
“她的父親,正是青劍。”欣桐道。
媛姬聽後有些吃驚,畢竟皇族的公主怎能與盜國賊產生感情,且即便是日久生情,為青劍這樣名譽掃的人生兒育女,留下血脈,豈不亂了玄鴛皇家章法……
此時就連一旁的景蔚都有些不能接受,“師妹你確定沒弄錯麼?如果這公主的父親是青劍,那麼她應該早就胎死腹中了才對,修月怎麼可能讓她活到大?而且更不可能被允許以長公主的身份參加新王的封後大典!”
“所以修月他們都不知道。”欣桐道。
景蔚眼珠瞪得老大,“所以現在隻有我們知道?這一國公主的身世誰可以隱瞞得住?”
欣桐並未作答,隻是眸光悠然地注視著鏡中的滿耳。
媛姬本想細究此事,但她的目光被此時聖台之上驟然出現的一對背影鉤住了。
背影是一男一女,女子是一頭灰褐色的及地長發,發色有些微微發紅,當她轉過身時,媛姬看到了一張圓嫩似水的鵝蛋臉,看到了那從額頭到鼻尖、從鼻尖到下巴都很柔和的弧度,她眼角微彎,淺淺地笑著,眼眸中是柔情與恬靜,期待與幸福。
再次看到葉刺,媛姬的內心既平靜又複雜。
她就是那夜聖宮之中與欣桐一並疾馳趕來的女子,當時的她還是天山帝國右護法,她的手腕上還戴著古銅色的赤旋鏈,當時在赤旋鏈的作用下,她的頭發正如她此時身旁的男子一樣,美豔的血紅色。
她就是那個四十年前隻身闖入玄鴛為自己盜取靈生玉的女子,但也是那個私闖夙仙聖壇放走肅鈺用盡全身氣力封住的仙冥惡靈的女子,也是這個女子,讓玄鴛如今國壯軍強,這個女子,究竟是壞是好,是敵是友呢?媛姬這麼想著。
而此時葉刺身旁的男子也轉過了身,當媛姬的目光觸到他的麵龐時,渾身不禁一陣寒顫,手心的冷汗驟然冒出。
雖然媛姬在他轉過身前,就已經告訴了自己無數次,看到魔梓焰時不要心慌,不要有任何波瀾,要鎮定,要平靜,因為他不是肅鈺,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交集的人,但此時此刻媛姬的眼眶還是泛起了紅潮,她就這麼直直地看著鏡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