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街上的人群暗暗抹了抹汗。

“我和你們說的路還通暢吧,這地方我熟,走我和你們說的路呀準沒錯。”言豫津得意的笑了笑,仿佛長了天大的能耐。

“你是熟,恨不得每天都能來一回。”雖然是上元節,但仍舊阻擋不住蕭景睿和言豫津‘打情罵俏’的興致。

“天天來怎麼了?天天來也不丟人,這叫唯大英雄真本色,是真名士始風流。”言豫津說著還比劃了起來,跟唱黃梅戲一樣。

“我說你倆把我們叫這兒來就是來聽你倆鬥嘴的嗎?”東方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倆人也真是沒誰了,鬥嘴從來不分場合,每次都是這麼的津津有味,欲-罷-不-能。

“對對對,咱們不能耽誤正事,宮羽姑娘還在裏麵等著呢,各位請。”言豫津說著做出了請的動作。

一行人到了二樓,由於今日言豫津包了場,所以整個大堂就隻設了他們五個人和宮羽姑娘的座位。這五個座位乍看起來是一模一樣的,但如果仔細看便會發現其中有一個座位上特意多墊了一個墊子,桌子上還多了一個暖手的火爐。

“蘇先生,這是您的位子。”前來奉茶的女婢對梅長蘇道。

“這小剪還真有眼力見兒,知道誰是貴客,以前我來的時候啊可沒這樣招待過我。”言豫津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語氣中卻無半點埋怨的意思,相反的,他還覺得有些高興。

“你來的人家都煩了,還能招待你啊?”蕭景睿聽到言豫津的話不禁翻了個白眼。

“看來宮羽對你挺上心的嘛。”東方泋壓低了聲音附在梅長蘇耳邊說道。

梅長蘇聽後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隨後麵無表情的準備坐下,東方泋自討了個沒趣又習慣性的揉了揉鼻子。正巧這時候宮羽姑娘身著一襲青色長裙走了出來,內裏搭配了一件深藍色的束腰連衣裙,正是出自餅幹百貨的手筆。因為古代的女子不能露胳膊,所以東方泋將原本抹袖的連衣裙加了兩條小水袖,倒是更符合現在審美。

“宮姑娘。”言豫津首先行禮道。

“言公子,蕭公子。”宮羽先是對著兩位公子哥行了禮,隨後打量了一下梅長蘇便開口,“想必這位就是蘇哲蘇先生吧。”

梅長蘇聞言並未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過多的表情,他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宮羽一樣,非常禮貌且正式的行了一禮。

“哎呀名人就是名人呀,都不用我介紹宮姑娘就認出來了。”言豫津的語氣有些酸溜溜,不過好在她還沒認出來東方泋,於是開口道,“這位是東方泋,東方姑娘。”

“宮羽姑娘嘛,久仰大名,你叫我小泋或者泋姑娘就好。”

東方泋俏皮的對著宮羽眨眨眼,宮羽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她一直不明白,為何東方泋能夠被允許待在梅長蘇身邊,而她連見一麵也那麼艱難呢?

“大家都坐吧,還愣著幹什麼?”言豫津自來熟的招呼他們坐下,並且開始自斟自飲了起來。

宮羽見所有人都坐定,接過小剪遞過來的琵琶,先是裝作不在意的看了梅長蘇一眼,見梅長蘇並未看向她,便收斂了心情,今日的她隻需辦好梅長蘇給她安排的任務,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聽聞今日有新曲譜奏,宮羽姑娘可是要演奏新的曲目?”言豫津終於喝夠了茶開口問道。

“宮羽第一首打算演奏前些時日在拍賣會上演奏過得《紅顏舊》,經過宮羽多日的研習和請教,已經將此曲譜成獨奏版,想請幾位公子和泋姑娘品評一二。”宮羽說道。

“獨奏版?”言豫津聞言一怔,隨後轉頭看向東方泋,“小泋,人家宮姑娘可是已經琢磨出來獨奏版了,是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