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哥兒,他……他在……”梅拂曉想要說出來林曦在哪,可是說出來又怕祖母說他傻氣,隻好住了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丫頭今日傻了麼?讓去出去尋曦哥兒,你自己一個人回來也就罷了,怎麼還一直傻笑?”江老太太用手指點著她的額頭嗔怪道。

“祖母,曦哥兒出挑水了,他一會兒就會回來,我就做早飯了……”梅拂曉還是笑盈盈,說完就腳步輕快著進了屋子。

江老太太見著自己孫女今日好像特別的開心,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來。

……

村頭老槐樹下,林曦將一擔水都澆完了,這才放了手中的水瓢直起腰身站了起來。他雙手插腰站在老槐樹前,看著樹根處都被澆透了水,心裏隱隱透著點高興勁來,眼前好像了出現了一副情形,老槐樹重新吐綠發了嫩芽兒,很快就枝繁葉茂綠油油起來,緊接翠綠的葉子中間,抽出了一條又細長的花枝來,上麵綴著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像一串串潔白的珍珠項鏈。

樹底下,那嬌俏可人的小姑娘,正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脈脈地看著自己。

“林曦,我喜歡你……”小姑娘粉唇嬌豔,說出的話更是比槐花還要輕盈柔軟。

“嗯……槐樹活了,也發芽開花了,我……我也就看上你了……”

林曦低喃一聲,見著樹下的梅拂曉笑得眉眼彎彎的,他麵上雖是淡淡的模樣,心裏頭卻是湧上一陣抑製不住的喜悅。他邁動腳步,正待走上前去將她一把摟進自己的懷裏。

“這位小兄弟,你是在這裏拜槐神嗎?”

林曦正滿心歡喜間,突然被一道聲音給驚醒了。清醒過來的他再看看樹下,哪裏有梅拂曉的身影,那老樹也不曾有綠葉白花,仍是光禿禿的垂死之狀。

林曦這才明白自己是白日裏做大夢,不過這夢甚美,他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隻是這會兒被人說話攪了,他心裏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

林曦板著臉轉過身,就見自己身後站著一個年輕人。二十上下的年紀,頭戴綸巾,身著長衫,分明是個書生的打扮。

“小兄弟,可惜這老槐樹死了,不然拜上一拜,倒是可以存一份寄望,期待槐神佑我等秋試得中,從此平步青雲,也不枉我等十年寒窗之苦……”那年輕人看著老槐樹歎了口氣道。

原來這人將自己作成正待赴考的同行了。林曦朝他輕笑了一下,心裏卻在琢磨另外一件事。原來這梅家莊不是個犄角旮旯的偏僻地界,而是個臨近州府的郊外小村。平日裏聽梅拂曉提到的“開平城”,居然就是州府所在地,也就是本地各縣學子集中參加鄉試的地方。自顧“槐”與“官”就是相連的,“槐位”一向喻指三公之位,因此槐樹自古以來就是科興及第的吉兆,也怪不得這人誤以為自己是在拜槐神,又發出這一番感慨了。

“既是愧神,定是形滅而神不滅,你又何必拘泥於形體?”林曦笑道。

“沒想到小兄弟年紀不大,見解卻是不一般,形滅而神不滅,說得有道理,如此,愚兄也要拜上一拜……”那人稱讚一聲,果真走到樹前,抬袖躬身,朝那老槐樹恭敬拜了起來。

林曦沒再繼續說話,而是收拾了水桶,拿起扁擔挑起來就快步離開了。他怕那書生一會喊住他再跟他掉書袋子,他可就要頭疼不已了。

“不知賢弟下榻何處?愚兄有心與你結識,還望日後於學問之上,向賢弟討教一二才是……”

果然,林曦才走了幾步,身後那書生就喊住他了。

“不敢當,我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