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更是驚奇萬分,看向林曦的眼神都帶了點崇拜來。

“小哥兒,愧神他老人家除了托夢求你救治之外,可還有別的話說?”老族長又問道。

林曦聽得老族長這一句正中下懷,他挺直了腰,看向了眾人嗓音清亮道:“那老者還說了,梅家莊自古以來民風淳樸,人心向善,是以得上天庇護,年年風調雨順。隻是現如今有那個別之人,一慣的乖張跋扈,搬弄是非,此仍不善之舉,令人堪憂啊……”

林曦雙手抱臂,幽著聲音將一番話說完了,眾人聽了之後,全都將一雙眼睛聚集到了於氏的身上,這槐神說的“乖張跋扈,搬弄是非”,可不正說的是於氏嗎?

“既是槐神有警示,我等皆得洗耳恭聽,謹記於心,時刻警醒自身,寬以待,多行善舉,不得作那有損福蔭的事兒……”老族長說得一臉的凝重之色,一雙迸著精光的眼睛,分明掃了於氏一眼,帶著點威嚴之息。

“我等都記下了……”

眾人紛紛躬身應聲,於氏一張臉已是聽得白了,她腳下晃了幾下,終於捱不往老族長的威壓以及眾人的眼光,慌亂著腳步悄悄溜出了人群。

不遠處的小樹林內,站著一個人,身體魁梧,皮膚黝黑,正是於氏的兒子李虎子,他也不知在這裏站了多久,他見得林曦長身玉立侃侃而談的模樣,又見得自己的娘狼狽著逃出來,李虎子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怪異之色,似是不甘,又帶著點羞惱之意。停佇好一會之後,他才轉身悄然而去。

老槐樹下,老族長叫眾人都消了,又和言悅色地吩咐了林曦幾句,這才笑眯眯地轉身離去。

梅拂曉和林曦兩人也往回走了,梅拂曉走著路,不時地抬眼看看林曦,她對於他剛剛說的“槐神托夢”一事實在是太好奇了,真恨不得一把拽了他細細問清楚了才好。

“我肚子餓了,快些回去,等吃好飯我有話要問你……”

林曦冷眼瞥她一下,聲音也失了剛才在山上時的溫軟,梅拂曉心裏明白,他這是在怪她故意裝作不知道他伺弄老愧樹的事,不由得暗暗吐下了舌頭,很是苦惱一會兒怎麼哄得他不生氣才好。

兩人才進了籬笆院門,就見得江老太太拄著拐杖正要出門,梅拂曉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祖母,這麼著急要往哪裏去?”梅拂曉問。

“我在後院做晚飯,聽有外麵好似有人吵鬧,好像還聽到了於氏那潑婦的聲音,我怕她欺負你,正要出門去看看……”江老太太一臉的憂色。

林曦聽得輕笑一聲,也走上前一邊扶了江老太太進屋,一邊笑著道:“祖母您這是不信任我了?於氏什麼時候在我跟前能討得好去?她欺負曉兒一分,我總要還她十分去……”

“那倒是,也就是曦哥兒能治得住那般壞心眼子的破落戶……”江老太太聽得頓時樂嗬了起來。

梅拂曉跟在兩人身後也鬆了神,心想聽林曦的口氣,對自己還是維護得很,他應該不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

吃過晚飯之後,江老太太照舊早早地回屋歇息去了。梅拂曉洗浴過後,就在井裏提了水上來洗起了衣裳,林曦交待有話要問他,她也有一肚子疑問要問林曦,就想著不出門快些將衣物清洗了。

“你不是有話想問我嗎?怎麼,不想問了?不問我可睡去了……”林曦站在她身後,一邊說著一邊伸個懶腰打哈欠。

見他作勢要走,梅拂曉急了,一把丟了手裏的衣物就站起了身。

“誒,你先別睡,還早呢……”梅拂曉扯了下林曦的胳膊。

“可我犯困了,今日走了那麼路,我渾身還酸痛著……”林曦有些不滿地嘟囔一聲,可還是依著梅拂曉,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