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菀自殺了。”
這是白鬆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隻是淡淡的回了句,“死了嗎?”
“...沒有。”
“那你來找我幹什麼,我以為是叫我回去給她上柱香。”
白鬆沒有說話,隻是給了我一巴掌,嗬嗬,打的真疼。
我也沒有客氣,卯足了手勁兒回了一巴掌,“你算什麼東西啊,我告訴你,你是最沒有權利說話的那個知道嗎。”
白鬆還沒有回過神,也許連他自己都驚訝,竟然失手打了我。
我站起身不在搭理他,轉身就要離去,可他卻抓著我的手說:“你到底還要怎麼樣啊!”
“你別碰我,惡心!”我用力甩開他繼續說:“白鬆,我能做到這樣夠大度了,難道還要讓我跪在地上求你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嗎?你對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我...男人都會犯錯。”
當我聽到白鬆這句話,笑了,什麼叫男人都會犯錯?抬頭看了看天空,讓眼淚再回到眼裏。
白鬆又說:“對不起,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別因為我,傷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你早幹什麼了?難道雙方衣服一脫,荷爾蒙上升,不管是和誰的山盟海誓都忘到一邊拋在腦後了嗎。”
白鬆沒說話,沉默,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你現在也不要說你愛我了,真的,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都讓我感到惡心,很惡心。”
“那你又好到哪裏去。”白鬆點燃一顆煙,冷冷的看著我。
“你什麼意思?”
白鬆猛吸了兩口煙,然後扔進麵前的咖啡沒說話。
我倆彼此的看著對方,也許都在想,我們從何時變成這樣了呢...
許久,白鬆緩緩的開口道:“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很徒勞,但還是那三個字,對不起。”
我腦袋一向是秀逗的,但在此刻,我竟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我放手了,請你,別那麼殘忍的讓我去祝福你們好嗎。”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掉,再轉身的那一刻,眼淚奪眶而出。我在白鬆身上浪費了將近七年的時光,七年啊,是一個女孩子最好的時候,那時,我不管他媽媽是如何討厭我,依舊是竭盡全力的盡我所能,求她讓我和白鬆在一起,盡管她媽媽在親人麵前羞辱我是個倒貼的;盡管,我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但我一想到,在我身後還有白鬆,這些算得了什麼。
而我死不會想到,在我和白鬆隻見出現了裂痕時,那個乘虛而入的人竟然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莞菀!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我推開那扇虛掩的門後,碩大的床上交纏著兩具赤裸的身體...當他們看到我,那一臉的驚愕,我不也是一樣,除了驚愕,還是驚愕。
“林楠,對不起,我知道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好嗎?”
就這一句話,莞菀發了上百條信息,也許都以為我是什麼事都好商量的人,但那些自知了解我的人都想錯了,隻要一件事情超我的極限,無論是誰我都不會原諒他,或者是她。
我和莞菀也認識二十年了,我們倆的興趣愛好幾乎是一樣的,雖然她的家裏很有錢,很富裕,但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讓著她,小時候喜歡的洋娃娃,以及漂亮的連衣裙,我都讓給她...現在連我的初戀都給了她,講真的,我不恨他們,因為恨,也需要感情的。
而白鬆在莞菀自殺後一直在醫院裏照顧著她,在這期間他來找了我五次...我到底該說他們是真愛呢,還是我這七年的時光的愛太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