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淺離的能人。”魏寒細細看著麵前的少年,而葉玄真也毫不示弱地回視,那表情就好像是全天下盡不在他眼中。多麼驕傲的人阿!
葉玄真看見魏寒,卻也僅僅是拱手行禮,甚至不行跪拜之禮。
魏寒雖然被人無禮相待,卻一點也不生氣。“玄真,朕要謝謝你。”
“陛下要謝我什麼?”玄真笑著問。
“謝謝你救了朕的離兒。”
玄真側頭看了淺離一眼,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
“要救他,是我自己的心意,是我高興,與旁人有何關係。想救的人,就是在天邊,我也會去;不想救的人,就是在眼前死去,我也不會皺下眉頭。”
魏寒笑了。“離兒,你這個朋友真是特別,真是有膽識,很少有人敢這麼對朕講話。”
淺離瞪了他一眼,說:“陛下,我朋友是江湖中人,隨意慣了,也不懂的宮中禮儀,陛下千萬不要降罪與他。”
“離兒放心,朕當然不怪他。這樣的性子,正說明了他坦蕩的心胸,這樣的人,朝廷上要是多一點,我們南安就會更好了。”
葉玄真也開始有點欣賞這個體弱的皇帝了,他終於跪了下來:“陛下,您剛才說希望我能夠入朝為官是嗎?”
魏寒眼前一亮,“不錯,我是有這個意思,不知道葉公子是否願意來為南安朝廷效力?”
“我不願為南安效力,但是我確實想要來幫淺離。”她幹脆地回答了魏寒的問題。
“好,葉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語。那以後我就把淺離的安危交給葉公子了。”
才剛說完,淺離就接口:“陛下,這事不妥。玄真他本不是朝廷的人,而且也不懂宮中的禮儀,更何況——”
魏寒連忙攔住了他的辯詞,“這件事情,離兒就不用管了。既然葉公子願意,而我也相信葉公子的能力,更難得的是,葉公子此次為朝廷立下大功,我也確實應該對葉公子有所封賞,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玄真心裏也是一愕,就問:“陛下,您信我?”
“為何不信?離兒信的人,我豈能不信。”
玄真笑著答謝:“玄真謝過陛下知遇之恩。”
看著玄真和魏寒如此的高興,淺離就是有一百個不願意,也是說不出口了,更何論他真的很期望與玄真能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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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兩人一齊告辭,離開了皇宮。
在殿外時,淺離突然說:“玄真,你不該來的。”
“那可奇了,昔日淺離一直勸我,說什麼好男兒應該誌在四方,應該努力報效國家,如今我來了,淺離怎麼反而說這些話呢,反反複複可不像那個被人稱頌的‘清風秦王’了。”
輕輕的笑語,半是認真,半是玩笑,“昔日是我的錯,如今我也真的是想通了,似玄真這般的風流人物,應該活得輕鬆自在。青山綠水,品茶飲酒,而這裏卻隻有血腥與陰謀。”
“淺離,我是怎樣的人,你又是怎樣的人呢?”玄真笑得更加嫵媚,隻有在眸光流動時才會顯出不輕易的憂心,“難道淺離你就是那種適合血腥的人嗎?”
“我記得,玄真曾經怨我要把你拖下水去。”
“人是會變的,如今我覺得偶爾下下水,也不失為一件風雅之事。”她正色道。人是會變的,當時還不明白心裏的情,如今明白了自然就會不再放棄。
突然,淺離收起了笑容,“你以為這樣是好玩的事情嗎?”
“淺離,你如何就惱了呢?有我陪著你,我們做伴不好嗎?”他睜大了眼睛,很是無辜,隻是在心裏一陣淒惶。官場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在他的周圍又是如何的危險,她豈會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因為不想讓他再受傷,不想他這樣無助地皺眉,她才會義無反顧地跳了進來。“淺離,你不要擔心我會受傷,我會保護自己一如保護你的決心,因為我知道我受傷了,你會更加痛苦。所以我們既然彼此真心相交,自然應該赤誠以待,不分彼此。我們兩人,處在一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