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反調,又要留人,他是可以走得幹脆,小妞心軟肯定會被留下的。他明天還要上班,不回去不行,那麼就隻得留小妞一個人下來了……

當然,這種事他決不能讓其發生。

二人用過晚飯之後,就回程了。

難得又過二人世界,葉溪逮到機會就親熱,大抵是覺得,兩人親熱慣了,當洞房真來臨那一刻,也能更順利些吧。

兩人都有些喘,白謹趴在他身上麵紅心跳,一個吻她都有些受不了了,也難為這男人能一地上忍得一下去。

葉溪摟著她,一手還把玩著她的頭發,都沒有說話,似乎在安靜地享受著那份旖旎留下的餘韻,還有心情。

等兩人的氣息都平靜下來,白謹就著趴的姿勢扭頭,抬眼能與對方對視,“我明天回山城。”她總忘外跑,山城那邊的家雖然不會長黴,但總讓同學幫照看卻回去也不是太好。

她剛提完,隻覺腰間一緊,像是要勒斷她似的,疼得她“嘶”了一聲,就聞對方冰冰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要遠距離談戀愛?”

那絕對不能接受的,葉溪想。

他的事業重心在這裏,即便有心也不可能馬上能轉移陣地,而且真要轉移陣地,也真不是個明智之舉。

並非大男人主義非得要女方來遷就自己的事來,而是,對方的工作性格很彈性,在哪兒都能做,且做得很好,自己卻不一樣,他轉移陣地,那便是驚天動地的大事,牽扯範圍極廣。

不是到非不得已的情況,他並不想搞出太大動靜。

白謹一愣,琢磨著對方話中的意思,了解了,“沒有啊,隻是太久沒回去了,得回去收拾一下。”

她腰間的手緊力鬆了些,感覺到那手在上頭緩緩地按著。

葉溪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什麼,白謹稍稍抬起頭,看他的臉,他不說話也不笑的時候,五官雖精致,卻過份立體,顯得有些嚴肅與冷酷,加上他身上的氣勢,很容易叫人望而卻步。

就像當初的自己。

伸手撫上那在思索的臉,她笑了笑,“別擔心,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們兩人的情況我很清楚。”她不會因為對方那樣想自己便會不顧一切遷就他,也不會不高興對方的不遷就,能遷就的,她相信這個男人必定會全力配合自己的。

雖然她並不知道葉氏產業有多龐大,但也知道輕易不能動彈。那種“我與事業你會怎麼選擇”的幼稚選項她不會給出去的。

把臉貼回某人的胸膛,她另一隻手把玩著腕膛中間睡衣的紐扣,嗡聲嗡氣的,“我追你的嘛,說過要寵你的。怎麼會因為這一點小事怪你呢,我雖然宅,但也比較隨遇而安,住哪兒不是住?放心吧,我沒有那種奇怪的自尊心呐。”

吃喝用度都是對方的又怎麼樣?她沒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好。

再說,我的錢都用來寵你了,我比較虧好嗎?

一時間有點沒能理解懷中人話中的邏輯,葉溪用他的高智商想了一遍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免笑了,手又拂回去揉著那很少染燙發質很好的長發。

“我明白了。”他說,然後嚴肅著臉,“是我小肚雞腸,抱歉。”

盡管他剛才已經在估算轉移事業之後的損失與操作流程了。小媳婦兒能如此體貼懂事,他內心溫暖又高興,那搭在腰間的手不自覺又用了點力。

“拍”的一聲被打開了,懷中人不滿地嘟嚷,“你弄疼我了。”

於是,葉某人又笑了。

他的小謹向來有話直說,從來不會委曲求全委屈了自己,這樣很好,他很放心。

第二天,葉溪一大早就去工作了。以前,工作是他的全部,現在,工作隻是他的責任,某個還沒有完全開竅的小妞才是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