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著被他抱著的人,那渙散的目光其實估計沒多少意識了,大約都出自本能的反應。
歎口氣,白謹引著人往浴室,“走,先洗個澡,把衣服給換了,一身的酒氣。”
聽到‘一身的酒氣’本來膩歪的人忽然立正,鬆開了白謹,然後一臉冷酷,轉身就往浴室去了,走得還挺精準,一看就沒有喝多。
浴室的門沒有關上,從裏頭傳來了水聲,白謹笑了笑,轉進臥室,看到那行李箱,還是走了過去,放倒後對於把鎖有些無耐。於是隻得走出客廳,來到浴室門口外,朝浴室裏喊,“阿溪,你行李箱的秘密多少?”
裏頭的水聲驟然停止,靜了有兩秒,“……什麼?”
她隻是重複,“你行李箱的秘密多少?”
“4848.”裏頭的人答得很是迅速,完全不需要思考。
白謹:“……”還真好記。
再次轉了回去,果然打開了,裏頭擺著的行李很整齊,不過除了小內內之外,隻有兩套睡衣,白謹和疑惑,走向衣櫃開開,額頭就滑下了幾道黑線。
十套衣服,整整齊齊地擺著呢。
好吧,人家的行李箱裏,永遠不會放著換洗的衣物的,頂多就小內內而已。
找了套睡衣,和隨機取了條內被就走出房,一派平靜,如果忽略那發紅的耳根的話。
剛走出臥室門,就看到某人一身是水,腰間圍了條浴巾,就這麼走出了浴室,愣頭愣腦的模樣,滿屋子找人。
“我在這。”白謹出聲,也沒覺得自己自作多情,就是知道對方找的是自己。
你瞧,聽到聲音,某人又一臉的俊雅望了過來,翩翩公子似的,如果不是一身的水和那腰就要掉落的浴巾的話。
“老婆,你上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你,找到海枯石爛了……”葉多情在那兒風花雪月,白謹直接無視,將睡衣放沙發背上,轉進浴室取出另一條浴巾,給人擦幹一身的水。
這男人吧,雖然有點神智不清了,而且變得很鬧騰,但還算聽話,讓他別動就乖孩子似的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任著她怎麼折騰都不動一時,偶爾委屈地喚一聲“老婆”,白謹就會知道自己用力過度了。
“真乖。”她讚揚了一句,將半潤了的浴巾丟沙發上,然後拿起睡衣的上衣,“來,把手打開……對,伸進去,很好!”
上衣很好穿,就是褲子……“你自己穿。”她把內/褲和睡褲一並塞給他,然後轉身去收拾,卻被人一把拉住了手,某人任性地撒嬌,“不要老婆幫我穿……”
這話連著一起說,可意思卻是分開說的,白謹頭疼。
“阿溪很乖,可以自己穿的。”她企圖多哄哄,穿小褲褲什麼的,太那啥了。
“不要!老婆幫我穿!”這回話裏有停頓了,意思明確,幽幽地歎口氣,白謹認命了。
拉著人坐下,“那你坐下。”拿起那知灰色的小褲褲,幸好這人腿長,離某處尷尬的地方有些距離。
穿到膝蓋處後,“你站起來。”對方依然很聽話,不管說什麼都照做,讓他站就站,讓他胎腳就抬腳。
當睡褲拉上去之後,白謹隻覺得頂頭覆了手掌,輕輕地由下往下地拍拍,“老婆最好了(//▽//)……”
白謹:“……”
這麼可愛,小心老娘推倒你!
最後,老娘沒推倒他,他自己倒下去了,喝了白謹送到嘴邊的茶之後,直接睡死了過去。
沒辦法將人搬運,隻能任由著這睡沙發了。
從臥室裏搬出被褥給人掖好,白謹倚著坐在沙發前,腿那頭她挪了兩張椅子過來,可以擴大一點空間,也能防止沙發上的人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