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那溫熱的大手給捂住了,對方瞪著眼,一臉凶神惡煞,“胡說什麼!”
白謹:……
好吧,她說錯話了。
對上那小認錯的小眼神,葉溪才將手鬆開,可在那一瞬,隻覺掌心濕熱,整個人都呆滯了直情迷,他瞪著一雙眼才半響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跟角都瞪紅了。
白謹對著他嬉皮笑臉,可男人的臉越來越難看,還以為他經辦了她時,對方卻狠狠地“槽!”了一句,一邊溫情都沒有,扭頭就上了那邊久候多時的車,連聲招呼都不打,原本是自動被卻被他狠狠地拉上,發出好大的一聲“砰!”。
麵上帶著笑,白謹立在那兒,目送那輛駛出去的低調的車,還未完全消失在前方,手機卻響了,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誰發來的信息,她為其設置了特殊鈴聲,對方並不知道。
葉溪:快進去吧,外頭不安全。
葉溪:我等你回來。
白謹又笑了笑,沒有回複,轉身進了被包場的場地,她這一待就是十天半個月,遠比原先想的短短幾日要久。
對於熱戀中的男女,分開半個月,那是相當的煎熬的。難耐的葉老板最近又忙得很,根本不可能抽出時間從州城開兩三個小時的車跑到惠城去見人,於是二人隻能每天視頻聊天。
更多的,是白謹帶著對方遊戲一兩個小時,實在太晚,葉溪又很心疼,總會在半夜時先出聲催促對方下線睡覺。
跟著劇組,可不比家裏舒坦,常常半夜起身準備,她雖然是編劇不需要像演員那般日夜兼程地熬,卻也是六七點就得起來,一同參加拍劇現場。
張導大概太凶的緣故,除了陳老能不受其炮轟與之商論,就連那三名副導都是能躲就躲,怕極他那機關槍似的嘴炮,可陳老年紀不小,也不能一直守在這裏。於是逮到了可以從頭到尾商量的人,先不說張導本人,就是那三副導有事沒有事就攛掇將自己的意見通過白謹傳達給導演,這其中工作量還真不小。
這會兒,為了在日落前拍出來,緊張籌備了許久,隻等著那日光的那半小時裏完成,在那之前,精益求精的張導讓主演們先演一遍,試試感覺。
這試演了兩遍都挺好的,可當時日落來臨,拍了兩遍都被喊CUT,一看就沒拍好,可把所有人急壞了。
這樣好的日落,不是每天都有的,看天氣預告,未來一周陰天還有可能小雨,再過去,真正的冬天就要來了。
白謹坐在導演邊上安靜地看著,她也在分析張導不滿意的地方,演員演得很到位,情緒也把握得惟妙惟肖,不應該中途就被喊CUT的。
而導演自己本也說不上哪裏不滿意,似乎,他隻是在憑感覺在不滿意的地時候本能地喊停。
眼看日頭西落,邊上的副導們也著急了,劇組裏每日的花費與準備有多龐大他們比正導演要清楚,因為正導演隻需要好好地拍戲,其他事宜他根本不需要去管。
張導火氣了一天,這會兒瞪著一雙發紅的眼,就在那裏破口大罵,當然,白謹覺得也不是演員演員不好,導演隻是習慣了一喊停就開罵罷了。
白謹伸手,拉了拉對方的衣,這種時候,導演的衣服一點都不講究的,寬大的袍子往身上一罩就完事了,因此白謹扯了幾下對方才反應過來,扭頭就咆哮:“……扯什麼扯沒看到老子正忙呢嗎!”
吼完他自己先停了,咽下那接下來的話,隻鼓著那雙充血的大眼,模樣很是駭人,膽小一點的估計能被嚇哭。白謹卻渾然不覺,指著那停在那兒的鏡頭,聲線清晰,“張導,他們的位置換一換,稍改用四十五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