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沒尾,白謹無是無奈,伸手擦了擦被折騰出來的汗水,鬢處有些發涼。

走到樓下時,那人還那樣平趟著,與樓上鬧得歡樂的人還真完全不同的類型。白謹來到根前,發現垃圾桶使用過了,上麵蓋了許多抽紙張。

無聲地搖了搖頭,這人還真克製,即便醉成這模樣也要將事情做得盡善盡美。ω思ω兔ω網ω

將垃圾桶拿到了客廳的另一邊,也不嫌髒地換了新的垃圾袋,將舊的弄到門外,門外不遠處有垃圾桶。

將新的垃圾桶放回到他伸出頭便能使用的位置,白謹沒再低聲叨念,輕手輕腳地,仿佛悄無聲息地來了,又悄沒聲地離開。

臉色不自然紅得厲害的人再次睜開了眼,吐過之後,總比原來要清醒了些,那終於有焦點的眸中,盡得複雜與痛苦。

臨近天亮時,兩人已經有兩個小時沒有醒來的跡象,大約已經開始進入沉睡狀態了,白謹鬆了一口氣,調了一下鬧鍾,就那樣一躺不過十秒便睡著了,可見被折騰得夠嗆。

鬧鍾響後,天亮了。

白謹捂著因睡眠不足隱隱發疼的腦仁,下樓進了廚房做著早餐。

打著瞌睡走出廚房時,便看到原本該躺著的人此時在沙發上坐得筆挺,聽聞聲音,他轉頭望了過來,迷茫的眼裏又多了幾分詫異。

“醒了?你們昨晚喝多了,將阿溪送回來後你也倒下了。”白謹含笑,說得輕描淡寫,走到儲物櫃處,取出一套一性次用具走回沙發前遞了出去,“再躺躺還是先洗漱?”

陳軍的目光落在那細白的手上,那雙手常年不做家務用來碼字,不用包養,也是細嫩好看的。許久,才移到用具上,伸手接過,啞著聲音,“謝謝。”

彎著眼兒笑,“你昨晚已經道過謝了,快洗漱吧,我做了早餐。”

陳軍略詫異的抬首,對上那笑盈盈的目光,平靜地點了點頭,將內心的波瀾掩飾得很好。

樓下的衛生間是沒有浴室的,陳軍那一身倒不是很皺的衣服還如昨晚一樣,他雖然講究,但也知道條件問題,沒太在意一夜沒有洗澡換衣,刷了牙就出來了。

客廳裏不見那人兒的身影,他搜尋了一圈,在廳的那頭透過玻璃尋到了那人影,倒影在玻璃上,是那人勤奮的側身,就像個為了丈夫精心調製早餐的嬌妻。

本能地抹了一把臉,又還是那個嚴肅謹慎的陳特助。

他,也隻是陳特助。

正巧這會兒,樓梯上頭傳來聲音,他轉頭,迎上了自己老板,老板身上的是一套家居服,睡得有些迷糊,頭發亂糟糟的,少了平日的威嚴與冷峻,看起來反倒嫩了幾歲,也更平易近人。

這就是她眼裏的男人。

“阿軍?”見著客廳杵著的人,葉溪怔了一下,大約是想到了前因後果,也沒表現出人家在他家住了一宿的不悅,“看到小謹了嗎?”

陳軍將視線移向廳的另一頭,葉溪了解,難得的笑了笑,“此時倒是賢惠了。”估計一會客人走了,她就得開始算賬了。

想到這個,葉溪本能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麵色有些……糾結?

無法理解自己老板這話中的意思,陳軍一如往常的寡言沉默。

知道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葉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思,招呼著人,“走吧,吃完早餐再走。”

二人一同來來到餐廳,餐桌上已經排了不少的早餐,每樣份量很少,卻樣數不少。葉溪心頭又暖又癢,撇下客人不管,轉進了廚房,果然看到那人兒立於灶前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