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笑了笑,沒再說,也不再扒著車窗,也不再留戀窗外的風景,她已經有了自己的風景,就在這小小的空間之內,就在這方寸之間。
回到葉家老宅,還有不少人沒過來,所以隻有本家的幾人,卻也熱鬧。尤其是葉溪讓傭人將禮物箱搬回來,拆分禮物時,盡管一開始大家對於這種像是派發免費紙巾似的行為,都額角掛黑線,在接到自己那一份時,還是高興地笑開了眼。
隻有葉母眾頭到尾都沒出現過,她似乎仍在以自己的方式在表示她的不滿,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讓葉家人麵上有些難堪,葉溪緊皺了眉頭。
白謹拉了拉他,朝他笑著,人不是生來就能招所有人喜愛的,葉母不過是冷/暴/力罷了,並未對她做什麼,甚至還沒拿惡語懟過她。反正,兩人關係又沒有一開始很好,現在才變成這樣。
媳婦兒這麼懂事,葉溪心疼得緊,當著家人的麵,伸手就將她摟進懷裏,朝葉家人,“爺爺我們先上去了。”也不等人家回話,直接就帶人上樓了。
葉爺爺“哎……”了一聲,也沒來得阻止,他還想跟孫媳婦說說話!
“這個不孝孫!”葉爺爺很生氣。
邊上的葉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沒敢接話,另兩個弟弟妹妹拿了禮物就一溜煙跑回自己的地盤去,省得被牽連。
葉爺爺尤不解氣,瞪向自己的兒子,“看你把人慣的,這像話嗎?當年她進門,她婆婆有給過她臉色嗎?現在人還沒進門了,要把人嚇跑了,我看她兒子就憑她的實力給單著吧!”
葉教授微微張著嘴,麵上茫然,複後才反應過來,“爸,您也看那些現代劇啊?”連實力單身都知曉,厲害了。
“哼!”別以為他老了,他還能再浪幾十年!
房間裏,葉溪抵著人在門後,頭低吻得柔情似水,一寸一寸地品嚐著,似乎已經不似先前那麼狂暴了。
好容易才得到鬆開,白謹在樓下還算正常的臉,這會兒已經紅得不像話,無力地靠在男人的懷力,努力地想多吸幾口呼吸。
艾瑪,每次都以為她會成為史上接吻而缺氧而氣的人!
葉溪像偷了腥的喵兒,笑得賊兮兮的,低頭看懷中人那模樣,存心不告訴她,接吻嘴巴被堵住了可以用鼻子呼吸。
這人總會被嚇得忘記人的本能,連呼吸都不會了。
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嚇得人本能地摟著他的脖子,換來他一笑,這回倒記得本能了?
二人來到飄窗台,台上布著厚厚的墊子,看上去暖融融的,屋外沒有飄著雪,卻下著淅瀝瀝的冷雨。
南方的雨北方的雪。
已經冷得逼著人穿羽絨了。
屋中,卻很暖和,沒了大衣,也不覺得冷,坐在飄窗台上,白謹依偎在男人結實而溫熱的懷中,暖和極了。
“我沒事,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安靜而美好的氣氛下,被她的話給打擾了,身後的葉溪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神情,他說過吧,一般破壞氣氛掃興的一定不是他。
緊了緊摟人的力道,聲音微啞,“總有一天她會發現你的好。”這世間沒誰比懷中人更適合做自己的妻子,做她的兒媳婦。
“嗯。”白謹隨口應著,也不太上心,她轉身回頭,對上低垂的視線,四目兩對,欲說還休,纏/綿悱惻……“扣扣!”
門外有人很用力地敲門,白謹肉眼可見麵前的男人額上青筋突突地跳……噗。
在男人轉首瞪著怒目時,她卻捂嘴偷笑,然後被懲罰似的重重親了一口,才被鬆開,葉溪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