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墨馳笙狐疑地眯起眼，顧詩茵的演技……是有限的。
所以他完全看得出來，顧詩茵現在的表情有問題。
但顧詩茵還是笑眯眯地看著他：“怎麼了墨總，您不進去和他們一起泡嗎？要不咱們去車上吧，外麵還挺冷的。”
畢竟她已經喜歡墨馳笙了。
所以，保護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疏離。
墨馳笙皺眉，然後帶著顧詩茵到了停車的位置，開了車門坐進去，顧詩茵又開口：“墨總，對不起，我今天太情緒化了。”
墨馳笙打開空調，側著頭，示意顧詩茵繼續說。
“墨總，我剛才太情緒化了，沒能找準自己的定位，所以和您發脾氣了，真的對不起。我道歉，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說完，顧詩茵朝墨馳笙真摯地一低頭。
看著低眉順目的顧詩茵，墨馳笙心裏再度升起一股火氣。
這種客氣，疏離的笑容，墨馳笙已經很久沒在顧詩茵臉上看見過了，似乎，自從顧詩茵住到他的別墅裏來之後，他就沒再在顧詩茵的臉上看到過這種笑。
專門針對客戶的笑。
墨馳笙深呼吸了一下，平複自己的心情，然後抬起顧詩茵的下巴：“是嗎？你錯了？”
“抱歉，墨總。”顧詩茵低垂眼簾，不肯和墨馳笙對視。
“什麼叫沒找準自己的定位？”墨馳笙強壓著怒火。
“我的定位是墨總的協議女友，是幫墨總擋桃花的，但是不但沒做好，反而讓墨總在朋友麵前為難了。”顧詩茵回答的很迅速，估計是在墨馳笙進去交代綠色溫泉的事情的時候就想好的。
“是麼？所以你是我的員工，對嗎？”墨馳笙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帶著滿滿的不悅。
“沒錯，墨總，我以後會遵守規章製度的。”顧詩茵公事公辦地回答。
“那好，你笑一個。”墨馳笙說。
顧詩茵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但這短暫的驚訝情緒並沒有被墨馳笙捕捉到，她立刻抬起眼，朝墨馳笙勾起了嘴角。
完美的弧度。
笑得甚至不如她在拍攝廣告的時候，對著綠色墩子那樣真誠。
墨馳笙看著她的笑，火氣又湧了上來：“你就是這樣笑的？”
顧詩茵的笑微微收了收，眼睛裏出現了一絲疑惑，像是在說，不然要怎麼笑？
不過她並沒有問出口，隻是繼續眨巴著疑惑的大眼睛看著墨馳笙。
“重新笑！”墨馳笙有點怒了。
顧詩茵這次的笑很‘真誠’，和她對著綠色墩子的笑容一樣真誠，還有她對著易齊輝唱歌的時候，也一樣。
墨馳笙的手攥成拳，緊緊抵在座椅上，強行壓抑自己的怒火。
“怎麼了墨總，不滿意嗎？那我再調整一下情緒，大概是臉有點凍僵了，哈哈。”顧詩茵見墨馳笙還不滿意，便開口說道。
哈哈？
墨馳笙很想一拳錘在玻璃上。
哪裏都沒錯，哪裏都很完美，但就是哪裏都不對。
墨馳笙覺得自己快要氣死了。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