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做飯。兩人有時出去看電影、吃飯。
除了偶爾看見孫瑜擔憂的臉,薑醒大部分時間都很愉快。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六月中旬,陳恕接了新的案子,出差半個月,要到29號回來。而薑醒月末要回家一趟,薑母過生日,她得回去。
陳恕出發那天,薑醒去送他,兩人在機場簡單說了幾句道別的話,陳恕抱了她一會,就分開了。中間通過幾次電話,有時發幾條微信。
28號晚上,薑醒到家。薑母的生日宴在第二天,所以晚上沒事,薑醒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在附近酒店吃飯,一家人再加上幾個交好的親朋湊了一整桌,幫薑母慶祝生日。
結束後時間還早,姐姐薑夢約她散步。
兩姊妹沿著小廣場走了幾圈,薑醒猜到薑夢肯定是有話想說,便主動問:“聊點什麼吧。”
薑夢也沒再猶豫,直接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
“要不,今年就別跑了吧,你不小了,總在外麵,爸媽很擔心,我這邊公司裏要給你找個位子也就是一句話的事,還有爸……”
薑夢頓了頓,笑著說,“你別看爸現在還對你冷眉冷眼的,其實他一直拜托人幫你在電視台那邊留了職位,你想做文編還是記者,都好辦,當年他狠心說不再管你那都是氣話,你偏偏也這麼倔,這麼多年一個人漂著,不要家裏幫忙,過得這樣慘兮兮的,誰看著心裏能好受,總之我們都希望你回來,那套房子爸媽一直給你留著,都是按你喜歡的風格裝好的,你回來就住進去,爸拉不下臉來說,我就來開這個口了。”
薑醒眼裏一熱,捏緊了手,低聲說:“是我對不起爸媽。”
“一家人說什麼對不對得起,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家裏人怎麼都是想你好的,你回來我們可以照顧一下,而且你婚姻大事爸媽也著急,媽相了很多男孩子,就等著你回來讓你看,估計明天就要跟你說了,你做個心理準備。”
薑醒沒再應聲。
她知道薑夢的意⊥
薑醒站在那沒動,視線也沒動,一直凝在他臉上。
外麵不時有人進來,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等候電梯或者進了電梯。匆忙的早晨,沒有誰得暇分心去看一對沉默相視的男女。
陳恕一瞬間以為自己頭暈看花眼,等回過神再看,那人還在。他吃了一驚,急步走過去,
你、你怎麼……”
他的嗓子是啞的,薑醒皺了皺眉,不答反問:“你怎麼了。”她認真盯著他臉龐,猜測道,“生病了?”
“沒事,有點感冒。”陳恕臉上明顯有幾分欣喜,“你回來了?不是要多住幾天麼,怎麼……”
薑醒打斷了他,拉他到一旁角落,問:“你為什麼關機?”
陳恕立刻明白了,“你給我打電話了?對不起,我忘了給手機充電。”
他昨天所有空閑時間都在找房子搬家,忙到很晚,感冒又嚴重了,半夜發起燒,他鋪好床剛坐下歇了一會,不知怎麼就睡過去了,早上醒來才記起手機沒充電。
薑醒看出他不像說謊,鬆了口氣,至少確定了他並非故意讓她聯係不上。
“你昨天住在哪?”她說。
陳恕一愣,猜到她已知曉,便說:“我找到房子了,在寧山路。”
薑醒點了點頭,沒再問這個。
這時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也有不少陳恕公司的同事,他們看到陳恕和一個女人在角落說話都很詫異,但也沒過去打擾,隻是多看了兩眼。
薑醒意識到現在並非說話的恰當時機,他正趕著去上班。
她問:“中午幾點吃飯?”
“十一點半。”
“好,你上去吧,我中午來找你吃飯。”
沒等陳恕反應,薑醒已快步離開。
薑醒離開鑫源大廈,走了兩百米找到一家剛開門的藥店。她走進去買感冒藥,藥店櫃員推薦了兩盒,她都拿了,結完帳走到門口忽然又返回,說:“麻煩再給我一盒潤喉片。”
*
陳恕上午要處理的工作很多,基本都在會議室,雖然頭一直暈,但他一刻沒歇,一直忙到十一點,會議間隙總算得空回辦公桌看了眼手機,電已經充滿了,他去了茶水間,撥出薑醒的電話。
響了一聲,那頭就有人接了。
“陳恕。”薑醒的聲音傳過來。
陳恕麵朝著小窗外,視野中高樓林立,暴雨過後的陽光依然亮得炙眼。
他低著嗓子說:“薑醒。”
“嗯。”薑醒壓低聲音走出書屋,靠在外麵牆上,“你出來了?”
“還沒有,大概再過一刻就開完會了,你在哪?”
“我就在附近,等會在大廳等你。”
陳恕攥著手機,輕輕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