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漆黑的夜空,房間內似乎還殘留這蘭瑾幽的氣息,他忽然大笑起來,看樣子,宰相大人真的費了一番心思,選了這麼一個有意思的婢女。雖然這樣的人留不得,但是,皇宮裏的生活是那麼的無聊,用來找點樂子也不錯。

隨後的幾天,霧瑞宇幾乎沒有踏進過宮殿一步。日常起居都在禦書房進行,害的蘭瑾幽時常惹來蔣公公的白眼,好像是她害的皇帝回不了宮殿一樣。蘭瑾幽看的心裏那個憋屈,雖然皇帝不來對她來說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她晚上可以隨意的自由行動。但是被一個太監翻白眼,她還真是頭一次。一個太監總管有啥了不起,不就比正常的男人少了一樣東西。

婚後的第十天,晌午。

唐黛瀅對蘭瑾幽說,想出去走走,透透氣,換個心情。蘭瑾幽答應了,經過了十天的時間,唐黛瀅的狀態已經慢慢的調整了,也認了。既來之則安之,成婚已成事實,任誰都改不了。

主仆倆沿著鵝軟石鋪成的小徑來到一個亭子麵前。亭子左邊種著各種桃樹,右邊種著一種不知名的樹,上麵開出的花朵一層一層,白的似雪。亭子的南方,是一條小溪。順著小溪往上看,溪水是從不遠處的假山上流出來的。

唐黛瀅走到開著白花的樹下,輕輕的撫摸著枝椏上的花朵:“小蘭,你知道嗎?颯煥最喜歡的梅花和這花朵很像。雖然這花也很美麗,卻依舊比不上梅花。”

玩死皇帝不放手

景晨王駕到

景晨王駕到

蘭瑾幽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唐黛瀅。這個小姐也真是個被愛情迷惑的可憐娃。她的話,很明確的說了,皇帝和颯煥很像,可是,他卻無法被替代。愛情,真的是那麼能讓人癡迷的東西嗎?在蘭瑾幽看來,愛情,隻不過是同命相憐的人才會產生的情愫,一種對與殺手來說是不需要的情愫。

“颯煥說,愛,需要經曆過磨煉,才會越發牢固。就像梅花,經曆過冬天的寒冷,依舊能散發出令人心醉的香味!”唐黛瀅說完,摘下一朵花,花瓣一片一片灑向小溪中。

蘭瑾幽察覺到有人靠近,心裏立刻警覺了起來。來人的行動十分的詭異,腳步十分的輕盈,也十分的小心翼翼。還沒等那人靠近,蘭瑾幽就已經先出手,袖子中飛出一根肉眼看不到銀絲。

蘭瑾幽正想使勁將那人拽出來,卻聽得來人輕喚:“瀅兒!”

唐黛瀅機械的轉過身,呆呆的看著躲在亭子背後的那個男子。

蘭瑾幽清晰的看見,兩行熱淚從唐黛瀅的眼中滾滾流出,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滴在手帕上。她慢慢的,慢慢的邁開了腳步,漸漸的步子變快了,像風一樣撲進男子的懷裏:“颯煥,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可以來嗎?我好歹也是個王爺,皇宮總可以進來!先叫你的婢女鬆開我的脖子吧,估計再過會兒我要斷氣了!”說話的正是唐黛瀅魂牽夢繞的颯煥,景晨王——霧颯煥。

“小蘭?”唐黛瀅轉頭疑惑的看著蘭瑾幽。

銀絲慢慢的縮回自己的衣袖,蘭瑾幽一臉歉意的朝景晨王行禮:“奴婢不知道是王爺,還以為是什麼人想要對皇後不軌,情急之下,護主心切,還望王爺見諒!”

“有你跟在瀅兒身邊,本王也可以放心了!”景晨王笑著看著唐黛瀅說道。

“颯煥,你是不是來帶我走的,我不想當什麼皇後,我隻想做你的妻子!”唐黛瀅再次撲到景晨王的懷裏,痛哭起來。

“瀅兒,不可以!你已經是皇後了,要是被人看到了,這成何體統!我到時無所謂,大不了被削去王爺這個位置,可你就不一樣了!你一輩子都會活的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