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可以早些回去,他餓了,在這麼多人的地方被人家看著他不舒服,所以他要離開。
郭襄本還掙紮著要祁陽放開自己,可是他微皺的眉間透出的是痛苦,為什麼他會痛苦?難道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安靜,從湖邊到客棧一路上都無話,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心事,終於到客棧門口時祁陽開口了,“跟了這麼久,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你們的關係。”這次開口的是一姑娘,她從來不愛拐彎抹角,費這麼大勁跟來如果不解了心頭之惑那豈不是白跑一趟?其他幾個人心中也是這想法,可是祁陽什麼也沒說就進了客棧,郭襄對他們不好意思的笑笑請他們回去,祁陽既然不願意說,那他們在追問也是無果。
“大家都餓了吧,那個,我去給你們弄些吃的來!”郭襄換下一身男裝下來之後看到那些人一個也沒走,有些尷尬的躲開了青黛滿含笑意的目光。
“我告訴你們也可以,不過你們要馬上離開。”被一群人圍著吃飯祁陽實在沒胃口,而那件事他也沒必要隱瞞,既然他想知道那告訴他也無妨,看到幾個人都點頭答應祁陽才再次開口,“他是我弟弟。”
眾人雖已猜過會是如此,但聽到祁陽親口說出來還是驚訝萬分,等著祁陽的下文,可是他們換來的確實沉默,祁陽說完了,他們該走了。
“再有什麼回家去問你爹娘自然就清楚了,雖然你我有血脈關係卻無兄弟之情,今日見麵也是偶然,明日天一亮,我還是一個江湖浪子,你依舊是你的大少爺。”祁陽自斟自酌的喝起了酒,這些事情已經是模糊的記憶片段了,記得,也隻不過是因為偶然的聽到了寫父母的對話,他對自己還有一個弟弟這件事情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執著,找回來又怎樣,自己一個人不是很好麼?
博淵還想說什麼但是郭襄卻已經在不停地對他使眼色讓他離開了,郭襄知道祁陽說的已經夠多的了,再問下去,他會很不高興,以他的脾氣做出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看不出你不僅長得美還做得一手好菜,要是你能留下來做我們的姐妹該有多好,明兒有空去我那坐坐,喏,就在那兒,你隻要說是找我的自然會有人帶你進去,不過還是換回你那身男裝的好。”青黛伸手握住郭襄的手,指著不遠處一座高高的屋頂說道。她喜歡這個女孩子,雖然比自己小點,但是這股靈動勁兒卻和當年的西月一樣,轉眼在看看麵無表情的西月,青黛無聲的歎息,她什麼時候才能變回來?
郭襄點點頭答應了,然後將博淵叫到了一邊,問了他一些家中的事情,雖然祁陽現在不問不代表他不想知道,而且,博淵怎麼說也是他弟弟,血脈相連,就像自己與郭破虜一樣,再怎麼打鬧也是有著斬不斷的親情在裏麵。
第30章 何生隔閡
空空的座椅,餘溫尚存的菜肴,微波未平的茶水,那個本該坐在那裏的人卻已不知去向,他應該剛剛離開,可是他的房間裏什麼也沒有,看看樓下以手支額在打瞌睡的小二郭襄也懶得去問他,問了他也不知道,還不如自己出去找來的快些,隻是以祁陽的速度若是真的要躲開自己那自己是追不上的,郭襄還是憑著直覺追了出去。
淡淡的月光之下,他一襲白衣,身上仿佛有著淡淡的光暈,郭襄默默地倚在樹上看著祁陽雙手夾風威力四射的對著周邊的樹木進行無邊的摧殘,這樣淩厲的掌法,這樣熟悉的動作,還有這樣陌生的他,郭襄越看臉色越難看,她本來還在擔心祁陽這樣練下去會不會傷了身體,他的內力雖高但是這樣一掌劈斷一棵樹,時間長了也會傷及自己,但是他使的招式全然就是當初金輪法王殺害西山一窟鬼的龍象般若功,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都是在這樣的一掌又一掌之下喪生的,郭襄一瞬不瞬的盯著祁陽,他的每一掌都像打在自己身上一樣,郭襄眼前浮現出西山一窟鬼的身影,痛,從心中蔓延周身的痛,若是換做其他人該多好,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他要練這個功夫?郭襄一直盯的眼睛發疼還是沒有移開視線,是啊,他是金輪法王的徒弟,這樣的曠世奇功自然會傳授給他,可是他是祁陽啊!郭襄摸摸臉上涼涼的一片淚水,她的淚是何時落下?為什麼她會一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