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沙沙的響聲慢慢靠攏過來,郭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包,趁著祁陽和陸夫人打得正酣暗中運勁將紙包軟化然後扔到了祁陽身上,無色無味的粉末雖然讓祁陽有一瞬間的擔憂,但他現在顧不了許多,殺母之仇不報,他枉為人子。
“暗中做手腳算什麼,有本事你就出來!”陸夫人卻很是生氣,自己玩弄毒物多年,怎麼會聞不出那粉末是什麼做的呢?想要將她苦心召喚而來的寶貝都驅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偏偏這粉末裏的每一味藥都是毒物的克星,此人不知所安何心。
“我沒有本事,但也不像你這般惡毒,既然你想用毒蟲傷人那我用藥粉驅趕那些讓人惡心的東西有什麼不對,你傷人性命奪人兒子還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害祁陽,今日就算要你償命也是理所應當。”郭襄一躍坐於不遠處的一塊大石之上,她可不怕有人那毒物來害她,況且那個罪魁禍首現在也沒有能力來傷她。
祁陽早已聽到了四周的聲響,但一時也沒有好的對策,郭襄這一出現正好解了他的後顧之憂,原本還對還想要放過這個女人,可是今日她自己送上門來,自己沒有再放過她的理由,折扇還袖腰間軟劍拔出,招招狠辣全是殺招。
郭襄冷眼看著,祁陽雖然是下了殺招可是力度終究差了些,他的傷還是沒有好全,郭襄一愣,該不會是剛才陸老爺子所說的那樣,他剛剛是冒著自傷其身的危險將他揪出來的吧?
“小子,住手,你若是傷了我女兒,那我就讓你們幾個通通陪葬!”就在祁陽劍尖指著陸夫人要下殺手時陸老爺子忽然挾著博淵從一邊走了出來,博淵神色恍惚,像是受了什麼打擊,看到祁陽和陸夫人眼中竟然閃過了一絲讓郭襄看了都心寒的殺氣,手指直直的指著陸夫人,“哥,你要真的是我哥就不要管我,快點將這個女人殺了為娘報仇!我沒有其他的願望,隻希望你殺了這兩個人之後幫我和西月說一聲,今生不能娶她為妻是我唯一的憾事。”
“你想就這麼死了?哼!沒出息的東西。”祁陽斜眼瞥向博淵,他是要報仇,但是絕不會再搭上一個弟弟,“老頭,把你的手拿開,否則,這銀絲就不會係在我的手上,而是係在你的脖子上!”
“襄兒別動,先把你腕上的線摘去。”祁陽冷冷的看了看陸老爺子手中的軟劍又向陸夫人的脖頸刺入一分。
被祁陽一說郭襄這才注意到係在自己手腕上的兩條細的幾乎可以忽視的銀絲,看來自己剛剛走神的時候竟然讓那個老頭趁機鑽了空子,想讓自己當他的木偶,還好祁陽眼尖看到了。
“襄兒接著!”郭襄剛將銀絲割斷就看到一個黑影向自己飛來,條件發射一樣的伸手接了下來,竟是祁陽點了陸夫人的穴道丟給了自己,而他已經飛身與陸老爺子打在了一起,博淵雖然被救但是依然受陸老爺子銀絲控製,他口中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出來,隻氣的祁陽差點沒有將手中劍柄捏碎,自己的娘親死的真是太冤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眼前這對父女,是的,他們才是父女,博淵的父親,隻不過是一個被玩弄於他們父女手掌間的木偶而已。
郭襄這才明白,原來當年不是祁陽的爹不喜歡祁陽的娘,而是他被騙了,被自己的妻子和嶽父騙了,將好好的一段姻緣毀了,還得祁陽與博淵從小分離,還將一切錯誤都歸於了祁陽死去的娘,他們騙了博淵,說陸老爺子是他的親爺爺,而陸博淵也是隨了他們的姓,因為祁陽的父親和祁陽的娘一樣,都姓祁,所以他們父女就巧言哄騙他也姓了陸,祁陽的娘也是個癡人,竟然甘願沒名沒分的跟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答應了陸夫人把自己的孩子給她撫養,可是沒想到就算如此也沒能讓陸夫人放她一條性命,更不要說和相愛的人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