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笑鳳姐妹雖舍不得老太太,但是她們卻依然選擇跟在娘親身邊。於是等到好不容易送走他們時,眾人眼眶都紅了。

而歐泉林離別之時,深深地望了眼秦紅裳,還有歐笑鳳姐妹。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歐笑鳳覺得歐泉林如果早點醒悟,也許結局便不是這樣了。

秦紅裳母女扶著秦老太太上了馬車,轉身回秦府。剛到秦府便遇到了南宮曜,原來南宮曜在遇到秦紅裳她們那日後不久又被招進皇宮,然後又失蹤了。

歐笑鳳有些習慣他的行蹤不定,在她看來,南宮曜現在就跟大內密探差不多。老是神神秘秘的,當然,隻要他能保護自己,她便無話。否則,就要敲打敲打。她可不希望還沒成婚,就已先失寡。

南宮曜向秦老太太、秦紅裳行了禮後,然後拉著歐笑鳳到一邊,看著她紅著眼眶,道:

“你們這都是怎麼了?一個個眼睛紅通通的,跟兔子似的。”

歐笑鳳本來心裏難過,結果聽到他這麼說,卻是忍不住笑了:

“你才跟兔子似的,一轉眼,人又不見了。”

南宮曜見她笑了,鬆了口氣。怪了,剛才見她眼眶紅著,他心裏就揪得緊緊的,現在她一笑,自己也舒服多了。

“我不是被表哥給揪走了嘛。”他心頭也不舒服著呢,早知道事情這麼多,老見不到鳳兒,他當初就不該答應表哥幫他。不過雖這麼抱怨著,他也知道隻是抱怨。自己是不會不管表哥的事情的。

“對了,你還沒說呢。你們究竟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他沒忘記剛才的話題。

“祖母他們回去了。”歐笑鳳歎了口氣道,現在父母和離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夠見到祖母。畢竟日後父親再婚的吧,很多時候都不方便了。

“這麼就回去了?不多待些日子?”南宮曜以為歐笑鳳是舍不得歐老太太走,有些不解地說。也不怪他,這些日子不在,他也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

歐笑鳳看了他一眼,然後才把歐泉林他們來了,然後父母和離的事情說了遍。

“……事情就是這樣。”對於歐泉林,她根本沒什麼留戀的。但是歐老太太,她是真的舍不得。真想把她老人家也留在身邊,不過也知道這是不現實的。她不會放著自己的家不待,卻留在前媳婦娘家。

“你父母居然和離了?”南宮曜吃了一驚,他跟歐泉林他們相處的日子沒幾日,自然也不清楚他跟秦紅裳之間的事情。不過倒是想到了王姨娘身上,不由得皺著眉頭厭惡地說:

“是不是因為那個什麼姨娘的?”從剛到歐府那會兒,他就瞧出這王姨娘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的一雙兒女也討厭。他想也許是那姨娘太不安份了,才害歐笑鳳父母和離的。這種寵妾滅妻的時候,他也見過。但是到底是京城腳下,很多人也不敢太過了。

“是,也不是。”歐笑鳳搖了搖頭,“歸根究底,他們的感情已經到盡頭了。”沒了感情,就連相互的敬重都少,如果能夠走下去。

“你難過嗎?”南宮曜想了想,有些猶豫地問。因為他自小沒有父母,倒也明白沒有父母的傷心。所以見她父母和離,有些擔心。

“不。”歐笑鳳搖了搖頭,“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不幸福,甚至是彼此折磨,那還不如分開。我讚成他們分開,甚至是我提出來的……”

歐笑鳳的話令南宮曜很是吃驚,不過想想這倒也像她做出來的事情。雖然她人小,但是卻相當有主見。

“算了,既然你不難過。我也就放心。”說到底,他在乎的不過是歐笑鳳罷了。不過他突然又有了個想法,問道:

“不過,是不是你覺得兩人在一起沒有感情就能分開?”這樣的觀念還真是有些驚世駭俗,畢竟隻聽說過休妻,而且就算是和離,在他人看來也是休妻的一種。隻不過名詞上更好聽一點。還有,很多人都是嗑嗑拌拌地過一輩子。沒了感情就分開的,還是極少見的。更甚者,他擔心日後若是她也對自己沒感情了,會不會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