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2 / 2)

"為什麼?"紙袋裏是季氏在英國投資的產業明細及產權證明書,證明書上頭的名字是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算是賀禮。"

"我以為你對季家---"

"我隻針對季仲宇。"她淡淡的說著。"你無需背負他的罪。"

"是我錯怪你了。"

對他的話季柔霄沒有任何反應,她的視線並不在他身上,而是他身後的未央。

"好好照顧他。"

未央默默地點了頭。

頓時,一股輕淡淡的情感無言的流竄在他們的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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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季柔霄維持麵對窗外的姿勢突然開口。"他說季劭倫是他的一切。"那副堅決的模樣連她都忍不住叫好。明明是社會所不容許的感情,兩人卻愛得比任何人都來得強烈、堅決。

說實在,她好羨慕,如果她也能擁有所謂的感情,她會喜歡那種一生相屬的感覺;隻可惜,她沒有。

"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他是我送去的。"這一句話代表她全數知情。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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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問什麼?"她揚眉。

"為什麼你知道劭倫的事?為什麼你會知道未央這個人?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那裏?"他頓了下才又道:"為什麼你會洞悉一切?"最後一個問題是他最想得知的,她幾乎是無所不能,這一點讓身為男人的他無法不去介意。該是他來為她做事,而不是她一個人兀自蠻幹,他則被蒙在鼓裏。

"你很激動。"季柔霄淡淡的指出他的失態,接著輕聲訕笑。"今晚你受了不少刺激。"

"你讓我覺得挫敗。"他隻能以平和的語氣緩緩吐出:"對於你,我還是做不好保護的工作。"

"你盡責了。"她不是安慰,隻是就事論事。"從我平安長大這一點來看,就可以知道你已經做好你分內的工作,這是毋庸置疑。"

"是啊!"除了這一點,他是無一處可取。

"你愈來愈貪心了,薑磊。"

"咦?"

"對於我的事你愈管愈多,難道你沒發覺?"季柔霄嘲弄的眼神從窗戶的倒影上便可窺見。

"是啊!"薑磊老實的點頭。"這該怎麼辦才好呢?"他自言自語。

放不下她就是放不下她,他已經試過好多次了,要是成功的話他也不會跟著她搬到這層新購買的公寓同住,任公司裏的人對他們蜚短流長,也執意要留在她身邊照顧她了。

"你可以放手,我無所謂。"說話的同時,她仍是沒有情緒的表情。

"我知道你無所謂,但我不放心。"

"多事。"

"是啊,我的確很多事。"他哂笑,對她的冷言冷語完全不以為意,因為實在是習慣了。"隻怕這性子再也改不了了。"

季柔霄不理會他的自我嘲弄,自己又提了另一個話題:"他說他肯為季劭倫死!"大概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強行帶他去找季劭倫吧!

"死,要說出這個字可得有很大的勇氣才成。"

"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他不得不佩服那男孩的感情。"看不出來他會說那種話。"

"很多事不能隻看表麵。"

"但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對任何事都能瞭若指掌?又為什麼要幫助劭倫?"

"我不是說過了,我隻針對季仲宇,不包括他的兩個兒子。"冤有頭債有主,她不時興父債子償那一套。

薑磊默不作聲,前前後後的思考著她的作為。

突然,他的思緒被季柔霄出聲打斷:"明天和「今和」的合作計劃,我希望你能說服那群老頭子點頭。"一想到那群頑固的驢子,她的眉頭又緊蹙了起來。"告訴他們,最好是照我的話做,否則別怪我一口吃下他們的股份。"

薑磊左思右想又不禁歎了口氣。"那群老頭的平均年齡也隻不過三十五歲,請不要這樣稱呼他們好嗎?"明天他又該如何把她的話婉轉地表達出來?這又是一個難題。

"哼。"她冷冷一哼。

薑磊拿她沒轍,又是歎口氣,走進廚房為她泡了杯牛奶,從她微瞇的兩眼他可以看出她的睡意。

睡前喝杯牛奶是他硬逼她養成的習慣。

"薑磊。"季柔霄接過杯子,喚住走向沙發的他。

"嗯?"薑磊回頭,笑容依然可掬。

"你會為我死嗎?"她的問題連自己都覺得無趣,對於答案也沒有表現出在意的姿態。

"當然不會。"薑磊說道:"人一死就什麼也沒有了,甚至連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到,除了留下一塊墓碑供人紀念外沒有任何實用價值。"這絕對是他的真心話。

聽到這樣的話,季柔霄忍不住噗哧一笑。

"這世界畢竟還是有很多東西值得你活下來觀看的,是不?"她同意的點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