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要慌、不要緊,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然後光點朝他靠近,越來越大、越來越亮。他開心地笑了。
嗶---心電圖上的波折合為一條直線。
"該死!"醫生咒罵。"加強電擊!"
砰!砰!電擊的操作聲不斷。
"再一次!"快醒來啊!
手術室內又再一次進入緊急狀態。
光點又遠離他了。薑磊不由自主地跑了起來。
等等他啊!跑著,他一直不停地跑著。
薑磊---薑磊---
那是---他停下腳步。是小姐!在相反的方向!她在相反的方向叫他!
他轉身,往遠離光點的方向死命奔跑。他答應她的,要一直待在她身邊的。就算他們吵過架、就算她說不需要他,他也要待在她身邊。
對!他答應過的,不能失言!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停止電擊!"醫生下達命令。
奇蹟!還是有奇蹟的!
"開始縫合!"
"是!"
手術室內,生機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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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霄從手術室慢慢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任昊天輕柔地為哭累而倚在他身上睡著的何芊晴調了個姿勢讓她平躺,然後自己站了起來。
"走。"她隻簡短說了這個字。
任昊天急忙叫醒何芊晴,交代她幾句話便跟著離開。
何芊晴睜著睡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離開。
季柔霄,她竟然就這麼離開了!
她回頭抬眼看向手術室的燈示由紅轉綠。她的心定了下來,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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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內。
季劭傑以現行犯的身分被拘留在牢房裏。季柔霄和任昊天來到警察局,被準許與他見麵。
"季劭傑。"冰冷的聲音是季柔霄所特有的,站在一旁的警員一聽,忍不住打了寒顫,更別提是犯案者季劭傑了。
"我……我……"
"想殺我嗎?"竟然用那種不入流的手法。"你以為一把刀就能殺我嗎?"
"我……"
"你知道什麼樣的死法最可怕嗎?"她問。
"不……不……"他摀起耳朵拒絕再聽任何聲音。
"由不得你。"季柔霄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強行拉開他兩隻手附耳道:"告訴你,生不如死的死法最痛苦!"她放開手。
"你會嚐到的。"說完,她率先離開。走到門邊,她忽然回頭,笑得十分冷冽。
"我期待你的假釋出獄。好好表現,我親愛的大哥。"
"啊||"季劭傑尖聲大叫。
出了警局,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和身後的任昊天說話:"現在該去找主謀者了。"
主謀者?還有主謀者?任昊天暗暗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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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得快點收拾東西走人才行!文娜心裏緊張的想著。
"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文娜小姐。"季柔霄的聲音在文娜專用的辦公室響起。
"啊!"文娜嚇得叫了聲,手上停下收拾東西的動作。"是總裁啊!你差點嚇死我了。"
"真遺憾沒有。"季柔霄走進她辦公室,落座在她桌前的椅子上。
"我聽說薑先生的事了,幸好他沒事。"
"可惜我沒事是吧?"
"你怎麼這麼說!"強自壓下心頭的恐懼。沒事沒事,她還沒有發現,她不會發現的。
"季仲宇給你的遺書裏寫的計劃好像沒有成功是吧?真是可惜啊!"季柔霄一派的冷漠。
"你、你在說什麼?我……我完全聽不懂。"
"不懂嗎?"她瞇起眼。"你怎麼會不懂呢?季仲宇的「解語花」---他是這麼叫你的沒錯吧?"
"你……"文娜嚇白了臉。
季柔霄揚揚手上的信件。"身為一個秘書,應該要好好收拾好物件才對,這一點你不及格哦!"
"還我!"那是他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把它還給我!"美豔的麵孔霎時佈滿錯亂的猙獰。
季柔霄把她視如珍寶的信隨手一丟,她立刻轉了方向追去。
那封信,上頭有他留給她的愛!"抓到了!"文娜滿足地笑著。
"你照著上頭的步驟,一步一步走,好讓我死在季劭傑的手中是不是?"
"是又怎樣?"被發現了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是你害我不能和仲宇雙宿雙棲,是你逼我的,我隻是幫仲宇完成他的遺願。"她愛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來證明她的愛。
"你要一個隻愛男人的男人和你雙宿雙棲?"她搖頭冷笑。"是你在作夢吧!"
任昊天不可置信地瞪著說出這番話的季柔霄。
"哼!"她才不相信她的話。從容地收起行囊,她優雅的將皮包勾上肩。"仲宇說這事就算被你知道了我也不會有事;從現在開始,我辭職不幹了。"文娜揚起眉。"季柔霄,你又能奈我何。"說著,她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