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兮一臉失落,“我以為那邊是花園呢,隻是覺得那花開得特別漂亮。”妙兮中途把話一轉,生怕言傾聽出什麼。
言傾像是沒有察覺,指著東南處說道,“花園在那邊,花比不上太太那裏的豔麗,但勝在樹蔭遮涼,現在正大太陽,坐在樹下乘涼,特別舒服。”
妙兮小心的“嗯”了一下,默默記住了去花園的路。
等二人來到孟千雪的院落,看見明珠跪在房門外,正發著抖,言傾和妙兮麵麵相持,正要進屋,明珠一下子擋在兩人麵前大聲的說道,“小姐,現在姑娘正發著脾氣,小心衝撞了你們,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言傾見明珠如此激動,還是從自己房裏出來的,這些天也沒給自己一個音訊,倒是在孟千雪身邊過的滋潤了,頓時氣急,繞過明珠就往裏走,妙兮緊緊跟上。
明珠見狀終於是鬆了口氣,等了幾天,終於來了,戲也演完了,主子真是料事如神。
等她倆推開房門,滿桌的飯菜都被掃到地上,碗碟就在他們腳邊打碎,妙兮一驚,連忙往旁邊跳去。
隻見房間昏暗,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擺件,地上都蒙上塵埃,這時孟千雪正坐在凳上,半個身子側躺在桌上,青絲並未挽起,散落在肩上,一副沒有生氣的樣子。
言傾繞過地上散落的飯菜,走到孟千雪麵前輕聲問道;“千雪這是怎麼了?”
在一旁的明玉帶著哭腔說道;“姑娘好幾天都沒吃飯了,小姐快勸勸姑娘吧,這樣下去怎麼可好。”
孟千雪揚起小臉,看著言傾又側過腦袋看妙兮,心裏不由的想笑,終於等來了,你們終於要行動了,在這將軍府處處受限,又失去言絕的保護不能主動出擊,既然這樣就等你們動手,我才有機可趁。
孟千雪虛弱的抓住言傾的手哭著說道;“求你告訴大哥我知道錯了,我去書房也是為了看他啊,我無意壞了府中的規矩,況且你當時告訴我他在書房的時候也沒提醒我啊,不知者不罪,他怎麼狠心不理我。”
言傾見孟千雪哭的淒慘,心裏大喜,還好自己的計謀是管用的,那天上朝,言絕被彈劾的如此嚴重,回府就去書房,沒見出來,肯定在裏麵和謀士商量著重要的大事,此等機密怎麼會透露給外人知曉,就算是自己的女人也不行,言絕居然還會留她在府中,是言傾沒有想到的,不過隻要失了寵那麼她也就離死不遠了。
言傾抽出自己的手,加高了語調,“千雪妹妹,你那樣說,莫非是在怪我?我好心來看你,可背不起那麼大的罪。”
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孟千雪眼睛一片清明,眼前這人和幾天前見到的根本聯想不到一塊,臉色還入從前一般蒼白,可眼睛卻變得毒辣盛滿了仇恨,自己果真是礙著她了?失去言絕的庇護也等於看透身邊的人,連妙兮也要參一腳,難道言傾對付自己是為了言歌。
何不從妙兮下手,孟千雪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孟千雪看著妙兮,衝她笑了,並沒有多說什麼,妙兮見孟千雪癱軟在桌前,頓時不知所措,那個生龍活虎和自己打架鬥嘴的孟千雪如今瘦了一圈,一身白衣,好似紙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