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雪和言絕來到太太屋裏,眾人的視線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一時屋裏鴉雀無聲。
目光再次望向兩人,眼神透露的大多不善。由於言絕氣場太過強大,惡毒的目光都落在了孟千雪身上。
孟千雪見怪不怪,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徑直走到太太跟前,蹲下身子,行了個禮,“千雪無能,沒辦法勸動將軍,隻能帶將軍前來請罪,望太太寬心。”
孟千雪此刻十分謙卑,但讓在場的人無不心驚,孟千雪真是好本事,言絕平時不苟言笑,對內對外都是說一不二的怒目金剛,連皇上都要給幾分薄麵,這次居然讓孟千雪這位來路不明的女子請出來給太太賠罪。
太太臉色複雜,本來兒女婚事都是長輩做主,兩家主母商量定下,這事就算解決了,誰知道孟千雪不是好糊弄的主,居然直接請言絕過來,言絕不來還好,先答應下來不怕言絕反悔,可言絕在場,沒辦法繞過言絕定下與妙歌的婚事,這下難辦了。
太太身邊的妙家太太也坐立不安,明明是要追究將軍府的罪責,可是一見言絕那冰冷的眼神,一句話也說不出,到底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讓生活在閨閣女子怎敢逾越。
沒等氣氛凝固下來,言絕就開口了,“母親,先讓千雪起身吧,要怪罪就怪在我身上。”
聽言絕開口,太太才恍過神,言絕常年征戰在外,在府裏辦公也老悶在書房,兩人很少見麵,再加上不是謫母,本以為會與他生份,那句母親叫的太太激動不已,眼中閃過慈愛,衝孟千雪說道:“好孩,快起身,”
孟千雪應道微笑著站起來走到言絕身旁,“你公務繁忙,這邊就交給我吧”言絕點頭,給兩家主母請了個安後禮貌的說道;“恕晚輩公事繁忙,要先走一步了,千雪在這陪你們,我也就放心了。”
太太麵露喜色說道;“快去忙吧,別太累著。”
言絕點頭看了孟千雪一眼,這才大步離開。
言絕離開了,屋裏的氣氛終於恢複如常,言傾此時沒被他們攪亂心神,而是站在太太身後冷靜的分析現狀,她怎麼也想不通明明孟千雪失寵卻在這個關鍵點和好了,是他兩真的感情好,還是言絕有什麼陰謀,得等待觀察。
言傾看著坐在一旁的妙家太太又說起話來,想想她剛才的表現,妙歌真是太大意了,居然把一個在言絕麵前話都說不出來的母親派了過來,這件事恐怕不好解決,孟千雪要準備反擊了,自己得做好準備才是,妙兮是自己帶進府的,這恐怕會牽念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事到如今沒有別的辦法,要怪就怪自己當時沒有看清孟千雪得麵目,才留她活到今日。
看到兩家主母恢複如常,孟千雪微笑著,家宅之事男人沒辦法插手,隻能求言絕幫忙到這,這屋裏的人自己慢慢收拾。
找到就近的椅子做下,孟千雪向妙府太太說道:“妙兮此番是來看我,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意外。”說著還用手帕擦著眼角的淚。
本來這事是糊弄過去的,沒想到孟千雪卻主動提起,畢竟是由大房太太屋裏引起的,太太難辭其咎。
妙家太太看大房太太臉色不好,又不好說什麼,隻好勸慰道:“妙兮這丫頭也是不懂事,未出閣卻到處亂跑,傳出去讓我們府中的其他小姐怎麼過活。”
孟千雪“咦”了一聲,接著滿是不解的問道:“不對啊,我看妙兮是拿著腰牌正大光明進府的,不會是偷偷跑出來的,兩家互通腰牌,夫人怎會不知?”
言傾聽到這句話嚇出一身冷汗,妙兮是拿自己的信物進府,妙兮出府是妙歌一手安排的,要真查出來,自己和妙歌脫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