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一進屋,血腥味遍布,隻見言傾呆坐在床榻上,拉起一道門簾,見太太來了也沒反應,姑姑芹梅問了句;“小姐,你這是幹嘛呢。”
言傾並沒有回答,隻是嗤嗤的笑著,十分滲人。
芹梅見太太皺起眉頭,壯著膽子走進,拉開中間的簾子,頓時眼前的一幕,讓見多識廣的芹梅一下子吐了出來,太太稍稍猶豫也去瞟了一眼,頓時暈倒在地。
隻見言傾衣衫不整,渾身是血,嘴裏發出嗤嗤的笑聲,正瞪大眼睛看著她們,嘴巴裏還有一塊肉,在言傾旁邊的是一個血坨,渾身是血,看不出人形,身上一縷一縷的,能見到骨頭,從床榻下的靴子來看,繡著金色孔雀圖案,這個圖樣隻有少爺言譯才用的,可見床上的血坨是言譯無疑。
大房太太當場被嚇暈過去,言傾此時十分開心,見太太被丫鬟抬了出去,更是興奮異常,又朝言譯身上劃下一塊肉喂進嘴巴,芹梅看在眼裏已經快瘋了,想阻止但是看著言傾瘋狂的行為直覺膽寒,看著長大的閨閣小姐為何會有如此行為,隻好硬著頭皮通知府裏的士兵處理屍體,把言傾綁起來。言傾還是嗤嗤的笑著,並沒有做任何反抗,當言傾被幾個大個士兵抓住後,還不忘扭過頭對臉色蒼白的芹梅一笑,那牙齒被血染紅,那眼睛透出綠光,仿佛是吃人的怪物,芹梅被嚇嘔吐不止。
妙歌雖然和言絕沒有成禮,但是總歸住在將軍府,也算是未來的主子,發下府裏出了那麼大的事,言絕又不在家,隻好向娘家求助,先把太醫請來醫治大房太太。
妙老爺起先是不肯,讓自己女兒千方百計的嫁娶將軍府就是為了拉攏言絕,討好白家,現在女兒不受寵,言絕負傷在家休養,朝中局勢那麼混亂,也不見幫上什麼忙,還要麻煩自己,真是賠本生意。
一旁的夫人察覺出端倪,連忙乞求道;“老爺,你可一定要幫幫歌兒啊,我們的兒子還得靠言將軍幫襯混個武職,雖然沒有禮成但早晚是將軍府主事的,要是我們娘家不幫襯著,讓歌兒怎麼在將軍府立足,現在正是個好機會,太太倒了,讓歌兒主持大局,以後將軍府還不是為我們所用,”
妙老爺想著,為了這麼一個婚事,付出夠多,現在放棄是有點不劃算,於是讓小廝拿著白家的手牌去宮中請太醫去醫治將軍府的太太。
太太又哭又鬧的,恨不得剝了言傾的皮,想著自己兒子死的那麼慘,就嚎嚎大哭,可是言絕卻派人把言傾控製起來,想要調查清楚,這明明就是包庇。
妙歌在一旁寬慰著,起初聽到這件事,並沒有驚愕,閨房裏言傾曾經向自己暗示過,所以言傾有多恨言譯自己是清楚的,要不言傾也不會答應自己害了妙兮,還求自己入駐將軍府為她主持公道,可是言傾力量太薄弱,言譯是白家的人,更好利用,所以放棄言傾和言譯合作,這女人果然是傻,居然會親自用手殺了言譯,除掉言譯也好,免得後患無窮,也好讓秘密永遠封存。
太太還是又哭又鬧,妙歌覺得心煩,又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好離開,總歸是太太的兒媳要盡孝道,隻好耐心等待太太又昏了過去,才借請太醫的理由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