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級的宮人。李秀秀一進宮便是嬪,品級已經很高了。

崔可茵怎麼聽怎麼覺得姚惠冬羨慕嫉妒恨,於是笑道:“過個一年半載,她生下皇子,位份肯定還會更高。”

如果能為至安帝涎下皇長子,一個妃位是跑不了的。

“是呢。”姚惠冬嘟著嘴道:“真是不要臉,貴不可言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如果沒有這麼一個傳言,她哪能一進宮便是康嬪呢。本來以為她會成為晉王側妃,已經讓人眼紅了,現在居然成了皇嬪,真是過份。

崔可茵看她。

姚惠冬懊惱地道:“命格這種事,誰說得清呢。”

崔可茵給她出主意:“你也可以效仿她,隻要往好裏說就是了。”

姚惠冬明白崔可茵的意思,咬唇搖頭,道:“我娘不同意。”

眾所周知,姚侍郎是個沒下限的,怎麼姚夫人反而有底線?崔可茵很好奇,細問,姚惠冬卻不肯再說了。

過了幾天,李德奉周恒之命來下貼子,約崔可茵去豐台。

兩人已是未婚夫妻,薑氏也就同意了。因是晉王府的大總管親自下貼子,給了崔家極大的臉麵,薑氏留李德用膳,李德推辭。

崔可茵邀薑氏同去。薑氏笑道:“眼看快到中秋了,我想做些月餅送人,哪裏抽得出時間?你們隻管去玩吧。”

崔可茵隻好做罷。

第一次和周恒出門,崔可茵的丫鬟們不免緊張,墨玉把崔可茵新做幾件秋裳拿出來,道:“小姐,您看這件大紅撒金的褙子。顏色是不是太深了些。這件翠綠色的又太素淡了些,淺黃色的倒是不錯,可現在是秋天。難免會有落葉,看似不太合時宜。”

做秋裳時,是誰挑的這幾個顏色?她煩躁起來,深吸一口氣。道:“時間太緊了,針線房的人肯定趕不出來。還是讓裁縫趕做兩件吧?”

崔可茵掃了羅漢床上鋪的幾件褙子。指著一件月白色鑲紫色繡玉簪花襴邊的,道:“這件就不錯,再配條紫色湘裙就行。”

墨玉皺眉道:“可是跟晉王外出,穿白色好嗎?”

雖然鑲了紫色襴邊。到底不太吉慶,不知道晉王會不會忌諱。

崔可茵道:“你懂什麼?逛花市最要不得穿翠綠藍三色,就是紅色也要看去的哪幾家花農。你想啊。穿一身翠,再站在綠葉邊上。哪裏分得出哪是衣裳哪是葉子?”

墨玉恍然,道:“還是小姐會穿衣。”

把那件月白色的褙子掛在衣架上,開始挑戴的首飾。

翌日,周恒的馬車如約而至,他墨發用羊脂玉綰了,一身月白色淞江三梭細布直裰,明明細心打扮過了,偏又讓人覺得輕鬆隨意。

薑氏暗暗點頭,叮囑幾句一路小心的話。

崔可茵上了晉王府的馬車,車廂寬暢舒適自不必說,廂壁的暗格拉開,點心涼果一應俱全,還有固定的茶具茶爐。

周恒上了車,笑道:“都是你喜歡吃的,嚐嚐。”

有呂記糕點鋪的點心,梅記涼果鋪的涼果,還有宮裏的畹豆黃、驢打滾等點心,算得上應有盡有了。崔可茵看得直笑,道:“你打算開點心鋪子嗎?”

周恒拈了一塊醃桃肉遞到崔可茵唇邊,道:“張嘴。”

修長的手指就在眼前,帶著溫熱的氣息,崔可茵的心漏跳了一拍,微微張嘴,輕輕咬住桃肉。

周恒邊煮水沏茶,邊問她這幾天在家裏做什麼,又說自己忙些什麼,進宮幾次,又說起喬陽:“性子耿直,一向瞧不起閹人。他在京城周邊做縣令,轄區內有皇陵,不免自大了些。前些天王哲的幕僚孫華呼朋喚友去昌平打獵,他借口孫華打擾先帝英靈,不僅把孫華趕下山,還打了孫華二十大棍,把孫華打得鮮血淋漓。這就把王哲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