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關心。已大好了。”
“嗯,”至安帝道:“你身子骨弱,以後不用在母後跟前侍候了,有閑時進宮陪母後說說話即可。”
太後氣得不輕,這混小子,到底向哪邊的?
崔可茵應了。
看崔可茵低眉順目的樣子,太後忍不住發作道:“你還年輕,身子骨如此的弱,以後可怎麼好?若不好好調養,隻怕懷孕也有困難。”
話音未落,皇後臉色變了。她可不就是懷孕困難?
崔可茵道:“母後說得是,兒媳以後會注意的。待天氣暖和些兒,兒媳打算在府中散步走動。聽王太醫說,這樣能強身健體。”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太後使勁翻白眼,重重“哼”了一聲。
至安帝忙打圓場,道:“王愛卿果真如此說?既然這樣有效,那你們不妨沒事都走走。”
宮裏地方大,隨便從這座宮殿走到另一座宮殿,時間都不會短了。
太後再也聽不下去了,大聲道:“傳膳。”
此時還未到午膳時間。但是今天與往日不同,重頭戲是祭祖,祭完祖,把祭拜的吃食擺上來,大家分食。當然,宮裏的筵席不可能隻吃祭祖的豬頭肉,菜肴還是很豐盛的,但本意卻是如此。也沒有男女分地而食,隻分席而坐。
菜肴剛上,李秀秀端了茶盅,隔著兩張桌子,一搖三擺,身姿阿娜地過來了。
“晉王妃,本宮敬你一杯。”她來到崔可茵麵前,笑吟吟道。
崔可茵站了起來,卻不舉盅,道:“康嬪好生無禮,母後在座,你怎好不先敬母後,反而先敬我?”(未完待續)
☆、第155章 整你
崔可茵一言既出,滿座皆驚。呂氏差點大笑出聲,敢當眾給李秀秀沒臉,那是不想活了。
李秀秀十分尷尬地望向至安帝,目光和至安帝相觸,變得哀傷又可憐。這樣的姿色神態,但凡是個人男人,都會熱血上頭,挺身為她出頭,把崔可茵收拾一頓。
崔可茵隻當沒瞧見她向至安帝求助,轉頭問太後:“母後,您說可是這個理?”
太後臉色很不好看。李秀秀是太心急了些,要借敬酒之機奚落崔可茵,也不急在這一時。可是她卻不能說崔可茵說錯了,在座眾人以她為尊,她是一國之母,當朝太後,要敬酒,哪能不先從她敬起?
李秀秀急了,嬌滴滴喚道:“皇上……”
至安帝再不能裝沒瞧見她的眼神,咳了一聲,道:“母後不會怪你的,你退下吧。”
這是說她不懂事,說崔可茵指責得對嗎?李秀秀要的可不是這個,轉頭望向太後,神態更是哀哀:“娘娘……”
太後暗暗歎了口氣,當初怎麼就覺得崔氏傻傻的,好拿捏呢?這分明是伶牙俐齒啊。她蹙眉道:“今兒個過節,別爭這些有的沒的。”
算是不計較,也可以說各打五十大板。但是在很多宗室看來,卻是崔可茵贏了。要是太後、皇帝向著李秀秀,就該訓斥崔可茵才對。
李秀秀灰頭土臉回位子上坐了。
剛坐下沒五息,屁/股底下的椅子突然裂開,她措手不及,手裏還拿著筷子,筷子上還夾著紅燒肘子。就這樣華麗麗的,“吧嘰”一聲坐到地上。
所有人目瞪口呆。隻有崔可茵不動聲色,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舀了一勺子湯喝。
天氣寒冷,冬至節的筵席又是禦膳房一早準備好的,早就涼透了,湯麵上浮一層油。崔可茵把湯麵上的油層劃拉開。舀了一勺。喝得津津有味。
旁邊一位老郡王妃用手肘捅了捅崔可茵,示意她看李秀秀。
李秀秀坐也不是,起身也不是。臉憋悶得通紅,想哭又哭不出來,真是恨不得地麵上有條縫,可以讓她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