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能不能從崔可茵這兒探聽到什麼。沒想到袁靜與她前後腳同來。

自家知自家事,她自己想嫁作崔家婦,便猜想其他人也一樣,不免起了爭強好勝之心。笑得甚有淑女風範。道:“張六小姐既知來遲,便該認罰才是。”

張玉一掃幾案,每人麵前一盅茶。並沒有酒,不禁道:“難道要罰飲茶不成?”

齊柔輕笑出聲,道:“不拘哪一件,便是彈一首曲子。跳一曲舞,做一首詩。都是好的。”

張玉記著崔可茵曾說過臘月邀她到晉王府賞梅的話,接到貼子,以為崔可茵踐行諾言,並沒有多想。當下為難道:“論曲子舞蹈。我真的能力一般,做詩更是不成。”

她擅長做女紅,繡的牡丹栩栩如生。卻不擅長琴棋書畫。

這下子,袁靜和廖妍也麵露詫異之色。

張玉不知自己哪裏說錯了。撓頭道:“怎麼了?”

崔可茵給她解圍道:“齊十二小姐與你說笑呢,今日不過閑談賞梅,哪裏用得著你們彈琴跳舞?若想欣賞歌舞,我這便召伎人過來。”

張玉性子爽直,見崔可茵這般說,轉頭對齊柔嗔道:“你別嚇唬我呀。”

她本是閨中說話,齊柔卻變了臉色。

崔可茵把一切都看在眼中,暗暗點頭。

幾人賞了一回梅花,複進帳中喝茶,薑氏和大薑氏同車而來。

崔可茵親自去迎了進來,互相見完禮,再賞了一回梅花。

午膳後,崔可茵帶她們遊覽晉王府的景致,幾人都嘖嘖稱讚。齊柔進門時曾略留心,見亭台樓閣多不勝數,一眼望不到邊。又見紫煙閣陳設華麗,想到崔可茵不過如她這般隻是世家女,卻能嫁進皇室,心中的妒忌實是難言。這時到處走走看看,那妒意,再也忍不住了,就要發作出來。

偏眾人中,張玉與崔可茵最熟,不免時時與崔可茵走在一起,拉著崔可茵說話。剛才一點不大愉快,張玉一下子丟到腦後,齊柔還記著呢,便嘲諷她道:“玉姐姐別隻是牽著晉王妃的手呀,也與我們說說話嘛。”

人人都聽得出來,這是說張玉巴結崔可茵呢。

張玉反而聽不明白,奇道:“我哪裏牽著可茵的手了?”

明明兩人隻是並肩好不好。

廖妍走在齊柔身旁,見氣氛不對,打圓場道:“聽說王妃未出閣時與玉姐姐是閨中密友?”

崔可茵笑著點頭,道:“正是,我到京後,最先結識的,便是玉姐姐了。”

齊柔心中一股不平之氣直衝頭腦,道:“就算她認識王妃在前,也不用在我們麵前炫耀呀。”

張玉不解:“我哪裏炫耀了?不過是很久沒見,所以多說幾句話。你要是有話和可茵說,我讓開就是。”說著,果真退後兩步。

齊柔幽幽道:“瞧瞧,還直呼王妃的小名。”

崔可茵道:“名字本來就是取來給人喚的,你們也可以這般喚我。”

三人一齊屈膝行禮道:“奴不敢。”

張玉是崔可茵閨中密友,她們與崔可茵初識,哪敢以崔可茵的小名相稱?

“無妨。”崔可茵示意三人起身,道:“我素來不看重這些。”

三人再次表明不敢,才直起身。這麼一來,張玉隻好改稱“王妃”了。

薑氏把幾人的作為都瞧在眼裏,待得幾人遊覽畢,告辭離開,與大薑氏和崔可茵在宴息室喝茶時,,道:“虧得可茵辦了這個賞花會,要不然,我還真是瞎子摸象呢。”

聽話聽音,崔可茵一聽,便知她對幾人都不合意,道:“再留意就是了。”

大薑氏道:“世家越發沒落了,教出來的女兒,竟是拈酸吃醋的行家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