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職,他都出列了,一看至安帝睡得快打呼嚕,又沮喪地退回去。
崔可茵倒了茶遞上去,道:“先喝杯茶消消氣。總有法子解決的。”
周恒一口喝幹茶盅裏的茶,道:“恐怕還是會讓韃靼得意。總是我們大佳朝吃虧,我心有不甘啊。”
要是依他,不把韃靼滅了,實是不甘心。沒有騎兵?訓練就是了。箭術不如人?訓練就是了。沒有良馬?想辦法購買培養就是了。這世上,有什麼事不是一步步來的?隻要真想做,有什麼做不成的?大家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誰又比誰強了?
崔可茵看他實在氣得狠了,勸道:“皇上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哪會主動挑釁?我看他就是被動挨打的主。”
“可不是。”周恒氣呼呼道。
“兵部就沒有一個有血性的人嗎?”崔可茵不解。當兵的誰不想開戰?隻有有了軍功,才能封侯啊,要不然,哪兒來的侯爵?
周恒搖了搖頭,道:“你是不知道,父皇以前的老臣子,這些年早就或被王哲趕出朝堂,或看不慣皇兄由著王哲胡來,告老還鄉了。我記得以前有一位極會帶兵的將軍,叫楊清河,昨天一問,才知早就回鄉耕田了。已經差人去尋訪了。”
崔可茵道:“現在政事在王爺手裏,隻要王哲不搞亂,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說著,她也在腦海中搜索,朝中有哪幾次有名的將軍?想了半天,竟是一個也沒想到。
周恒道:“隻怕準備的時間不多,我已請皇兄下旨讓大同加強防備了。薑笑天這人實在不行,我想撤了,王哲跳出來要保他。我們吵了半天,最後皇兄居然說,此事以後再議。他是引起嘩變的主帥,早就該撤職,有什麼好議的?這人是他任命的,居然指責我用人不明。連郭壽寧都看不下去了,頂撞了他兩句。”
崔可茵道:“隻怕這個什麼薑笑天送了不少銀子給王哲,要沒有銀子王哲哪會保他?”
還真讓崔可茵猜著了,出了事,薑笑天一邊鎮壓嘩變的士兵,一邊派人給王哲送金銀珠寶,務求王哲在至安帝麵前說好話。
周恒隻是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心裏卻認定崔可茵說得對。王哲貪得無厭,要是沒有好處,哪會為薑笑天出頭?
周恒批了幾封奏折,看到一封,眼睛馬上亮了,道:“總算有一人可用了。”
把奏折拿給崔可茵看,卻是一個叫許願的郎中上折子請求到大同戌邊,奏折中還列了六種對付韃靼騎馬的辦法。每一條都切中要害。
周恒馬上讓歡喜去請許願過府敘談,又吩咐擺膳,吃完好見這位客人。(未完待續。)
☆、第250章 請願
郎中是正五品文官,這人怎麼會不在衙門辦差,而是一心要到大同戌邊?崔可茵對這位叫許願的郎中好奇得很,周恒笑道:“你要是好奇,不妨一起見見他。”
“好啊。”崔可茵一下子答應了,換了一身見客的衣裳,靜待許願過來。
許願出身寒門,父親是獵戶,他自小跟隨父親進山打獵,箭術很是了得。十三歲跟隨父親拿獵物到市集上去賣,遇一個相士說他命格清奇,是大貴之相,讓他父親送他去私墊上學,說他來日一定不同凡響。
他父親一聽,馬上從善如流,拿賣獵物得來的錢送他去私墊讀書。
許願果然沒有負相士所言,讀書如有神助,二十八歲便考中進士。運氣又好得爆棚,沒有銀子請人送禮托關係走後門,卻能留在京中,還是留在戶部,當了一個正八品照磨。就這麼十幾年下來,升到五品郎中。
前兩日聽說韃靼侵邊,我方死傷無數,敵人搶劫一番後揚長而去,氣得他一拳把桌子擂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