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等人來說,已經很保險了。畢竟曾先作戰勇猛是事實,但他不是武林高手,撐死也不過是力氣大,勇猛過人罷了。武功好,跟有幾斤蠻力差別還是很大的。
一路上果然沒出什麼事。曾先裝死,忍受陸策的虐待,被拍得頭破血流也不吭聲。偏偏這貨是個色鬼,見到崔可茵的美色想搶掠她。搶掠成性,不分場合,不分對像,一味蠻幹,這就不能原諒了。
放任曾先覬覦皇後,確實有辱國體,唐天正應下了。
周恒瞟了那個最先出聲的文官一眼,沒有感情的冰冷眼神,讓那個文官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本來已經出列想說話,這會兒也不敢吭聲了。
周恒起身扶起崔可茵,揚長而去。
群臣待兩人出了中軍大帳,馬上圍住唐天正要說法。唐天正火了,怒道:“剛才諸位怎麼不挽留皇上?”
從頭到尾隻有他一人說話,文官們集體失聲,這會兒才來找碴,是柿子撿軟的捏麼?
於是有人開始唉聲歎氣,埋怨皇帝出征沒帶禦史,要是禦史在場,哪會由著皇帝如此寵愛皇後?這裏可是中軍大帳,重要性相當於崇正殿,兩人在這裏卿卿我我,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唐天正氣極,道:“杜大人不妨上折子請皇上召禦史們伴駕。”
那位姓杜的官員被噎住了。皇帝最不喜禦史,哪會給自己找不痛快?再說,今時不同往日,就算禦史來了,也不能阻止皇帝吧?
他不過是開開嘴炮,刷刷存在感,以便讓人記住他也是目擊者罷了。如果他不是剛好負責糧草,此次隨駕出征,哪有他的份?難得輕輕鬆鬆混份功勞,得以封妻蔭子,他做夢都笑醒,哪裏還敢惹皇帝不快?
唐天正白了他一眼,這種慣會馬後炮的下屬,真是太討厭了,回京後少不得把這人調到外地為官。
唐天正和同僚們周旋的功夫,周恒已扶崔可茵回了寢帳。綠瑩等人上熱巾的上熱巾,上熱茶的上熱茶,一個個忙得團團轉。
崔可茵靠著周恒親手拿來的大迎枕,道:“我哪裏就這樣虛弱了?你放下正事不理,禦史們又要聒噪了。”
可別說禦史們不在駕前不了解情況,自有人向這些人通風報信,反正他們有風聞奏事之權,說對了有功勞,說錯了沒責任。
周恒冷哼,道:“這些人光吃幹飯不辦事,白費糧食。朕每個月發那麼多俸銀可不是讓他們當擺設的。”
當時右邊那列可是站著武將,文官反應慢還情有可願,武將們隻顧自己躲避紛飛的木屑,沒有一個人護駕,要不是他身負武功,難道由著曾先掠了他的妻子,再割了他的腦袋?平時沒事,一個個嘴炮打得山響,真有事,屁用沒有,不治治他們這些毛病,那怎麼行?
崔可茵看他氣呼呼的樣子,手輕撫他的臉頰,道:“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臣子們口口聲聲說忠君愛國,誰沒有私心呢?真有事,滿朝文武能出一兩個忠直之臣就不錯了。羊角堡之變後,朝臣們可是嚷嚷南遷以保身家性命呢。
周恒道:“他們要朕清心寡欲,勤政愛民,他們呢?”
崔可茵為群臣默哀一息,接著享受周恒的關愛。(未完待續。)
☆、第445章 不憤
周恒素知崔可茵見不得血腥。帶她出京西行平叛,是直接用大炮轟開宜陽,把周康的魂轟沒了,不費一兵一卒平了叛。北上討伐曾先,蹕駐之所離埋伏圈有兩天路程,八百裏加急的文書送到也須大半天,可見這裏離戰場遠到足以保證崔可茵的安全。
而現在,一個不察,居然讓曾先驚嚇了崔可茵,周恒如何能忍?侍候崔可茵喝了參湯躺下,周恒換下龍袍,悄悄來到囚禁曾先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