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花美眷,想必所言非虛。錢老大,你看這樣可好。不如讓他們先回去……”
“不行。放了他們老子豈不是白白挨打。”錢三不幹。要是被人兩三句話唬住,以後他在道上還麼混?
周恒道:“廢話什麼,是男人便幹脆一點。這裏人多。我們到街上打一架,你要輸了,自然留不住我們。我要輸了,任你處置便是。”
“……”錢三糾結了。見識了周恒露的一手功夫。單打獨鬥他自知是打不過的。
周恒道:“走吧。”一隻手依然輕攬崔可茵的纖腰,向樓梯走去。
杜子牧忙跟上。被華世勳瞪了一眼,隻好讓他們幾人先走,再訕訕跟上。
兩人的對話很快在小弟們中間散布開,大家看錢三的眼神便有些怪。他們跟了他。是因為他力氣夠大,夠狠,夠能打。他要是個慫貨,他們何必跟隨他?
錢三顯然也清楚這點。咬了咬牙,道:“我現在受了傷,可打不過你。”
崔可茵笑了,輕聲道:“這人倒會賴。他不受傷,就打得過麼?”
華世勳和遠山等人都笑了起來,通道上的小弟人人覺得臉上無光。
錢三被笑得臉上掛不住,咬牙道:“打就打,老子怕了你麼?”
華世勳嗤笑道:“你連老子都打不過,能抵擋得了我家公子一根手指頭麼?”
遠山幾人都大笑起來。
錢三實是騎虎難下,一跺腳,一咬牙,道:“打就打,老子怕個鳥,隻是得賭點彩頭,若是老子贏了,這位嬌滴滴的小娘子可得留下。”
遠山等人的笑聲像被人用剪刀剪斷般嘎然而止,這人要找死做點什麼不好,居然拿皇後開玩笑,是嫌死得不夠快麼?
周恒不說話,朝身邊的牆壁拍了一掌。小弟們正不知他做什麼,卻見厚實的牆麵上飛快爬滿蜘蛛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煙塵四起,整麵牆“轟”的一聲倒塌了。
剛才兩邊鬧了起來,小弟們風湧而入,三樓的客人先是紛紛出來看情況,然後一個個飛快結帳離去。這時倒沒有傷著客人,隻有站在這麵牆的小弟們躲避不及,有被砸得頭破血流的,有被埋在牆下的。
周恒帶了崔可茵從窗戶跳下,街麵上的小弟見有人從天而降,下意識避開,倒讓兩人有了立足之地。
遠山等人紛紛跟著跳下。
樓上一下子跳下這麼多人,小弟們沒有接到進攻的命令,又不知樓上發生什麼事,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
錢三和瘦老頭兒都被驚呆了,杜子牧吃了一嘴的灰,從樓梯上奔下,來到樓下,卻找不到周恒等人的行蹤。
周恒等人走出被小弟包圍的這條街,華世勳回去駕車。
剛才突然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小弟把鄰近的茶樓酒肆都嚇壞了,家家上了門板。遠山拍了兩家的門,總算有一家肯開門,請了周恒和崔可茵入內暫歇。
剛才牆塌時,周恒用大袖遮住了崔可茵的頭臉,崔可茵頭臉幹淨。周恒發髻上落了灰,崔可茵一邊幫他擦拭,一邊埋怨道:“好好兒的,做什麼動手?”
周恒道:“就是,害得茵茵沒了興致。”
這人倒會打蛇隨棍上,崔可茵白了他一眼。周恒隻是陪笑。
遠山剛端了茶來,華世勳已駕著馬車來了。這凶神帶人去駕車牽馬,小弟們自動讓開了道,倒沒受到非難。
“公子,夫人,快請上車。”華世勳跳下車,滿麵紅光道。
崔可茵瞪了他一眼,道:“到處惹是生非,還這麼高興做什麼?”
“嘻嘻,”華世勳訕笑道:“好久沒打架了,今天小試身手,就是打得不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