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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氣溫還是很低,但是天氣很好,太陽明晃晃掛在天上。
崔可茵處理完庶務,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掉光葉子的樹還沒發出新芽,在藍天下越發顯得挺拔。
綠瑩把一盅熱茶放在崔可茵麵前的炕幾上,垂手退到一旁。
崔可茵聽到輕微響聲,回過頭來,見綠瑩一臉隱忍的神色,笑了,道:“風鳴翠柳那邊又差人來了?”
太後自搬進去後,先是嫌地龍不夠熱,接著嫌地方太潮濕,又嫌吃食不夠精細,再嫌灑掃的宮人地沒掃幹淨……
這些瑣事,綠瑩大多沒有稟報崔可茵,而是自己處置了。她明知太後找麻煩,次數多了,臉色自然不大好。見崔可茵看了出來,低下頭,不吭聲。
其實人跟人相處久了,特別是兩個知心人相處久了,有些脾氣性格還是會互相影響的。比如,綠瑩就受崔可茵影響,很生氣的時候常常不願意把事情原委說出來,等到心情平複了,才願意開口。
崔可茵一看她的臉色,估摸著猜中了,笑了笑道:“習慣就好,不用往心裏去。”
不管她怎麼鬧,能滿足的滿足,不能滿足的由她鬧去,不必介懷,更不必生氣。
綠瑩深吸口氣,道:“娘娘太大度了。太後可是……”她放低聲音道:“可是謀害過文德皇太後的人。為什麼不把她的罪行公之於眾呢?”
這樣就能光明正大把她軟禁起來,甚至能逼她自盡。
崔可茵也輕聲道:“文德皇太後的死因,文宗皇帝已有定論。”
綠瑩一凜,也就是說。要公布證據定太後的罪,得等到樂樂繼位了。可那時候,太後早就成白骨了。難怪她如此有恃無恐。
“我們就由著她如此鬧騰不成?”綠瑩不甘心道。就沒有辦法製她了嗎?
崔可茵淡淡一笑,耳語般道:“有啊。可以在飯菜裏下********,慢慢把她毒死。她曾有過神誌不清的時候,就算得病死去,也沒人懷疑。”
綠瑩雙眼一亮。隨即黯淡下來。無奈道:“您一定不會這麼做的,皇上也不會。”
周恒不會使這種下作手段,手上不願沾嫡母的血。他要做。便做得堂堂正正,像禦駕親征,讓周康投降;像活捉曾先,饒了韃靼幾萬俘虜的性命。給他們土地,教他們耕種。這麼一個好人。注定自己吃虧。
崔可茵含笑看她:“所以,你更無須生氣。要生氣,也該她生氣。”
綠瑩無奈地嗔了她一眼,道:“您呀。還是這副性子。”
跟當姑娘時一模一樣,那時候有人背後議論她八字硬克死父母,她聽到了。也是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走吧,我們去曬曬太陽。”崔可茵站了起來。
她要去曬太陽。綠瑩馬上去安排。於是很快,院子裏便擺好了幾案,幾案上有點心熱茶,幾案旁的椅子鋪了厚厚的褥子,椅旁的腳爐也燒得旺旺的。
崔可茵在椅子坐了,讓人拿了小杌子過來,賜綠瑩坐,兩人說話喝茶吃點心。
今天的點心是紅豆新琢磨出來的品種,晶瑩剔透又溫軟可口,入口即化。兩人不一會兒就把兩碟子點心吃光了。崔可茵還好,綠瑩卻吃得有點多。她喝了兩口茶,道:“不如我們去禦花園走走?”
崔可茵剛要打趣她,還沒開口,門口一人大驚小叫道:“呀——”
兩人一齊抬頭望去,楊婉兒小嘴張得大大的,足可以塞進一隻雞蛋,指著坐在崔可茵下首的綠瑩,道:“綠瑩姑姑,你逾越了。”
綠瑩一見她,所有的好心情全都飛了,再聽到她這話,更是沒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