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不敢讓池宴多等,她快速而安靜的洗完了澡。
隻是從浴缸裏出來的時候,手腳都是僵硬的,差點差點就要摔跤。
寧然慌忙的扶住浴缸邊沿,然後就看到了手腕上一圈青紫的痕跡。
她有些茫然,一時間分不清池宴到底是借題發揮,還是真的這麼介意她跟白教授有接觸。
或者是都有。
可惜這問題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隻要池宴想,她又能怎麼樣?
她不光不能怎麼樣,還要將自己洗刷幹淨,送到他床上去。
寧然渾身冰涼,她隻是麻木的擦著頭發,像是個被控製的牽線木偶。
打理完一切,寧然看著空無一人的臥室,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應該怎麼做。
是換一身睡衣,還是就這樣裹著浴袍,等池宴洗完澡回來。
寧然站在那裏,心裏不覺又生出一絲僥幸來。
池宴剛才並沒有明說什麼,是不是意味著,今天還是有可能什麼都不發生?
隻是很快,這一絲僥幸就被池宴的出現所打破。
池宴從外頭進來對寧然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到床上去。”
寧然沒有拒絕的能力,她隻能聽話的坐到了床沿。
池宴走過去,順勢就將她推倒在了床上,繼而壓了上來。
她的長發散落開來,漂亮的像是水下暈開的墨。
池宴的指尖在她的長發裏穿梭,感受著那順滑的觸感。
寧然在池宴要吻上來的那一刻,閉上了眼睛。
可閉上眼睛之後,預想中會落下的吻,卻沒有發生。
寧然正疑惑,就聽池宴說:“把眼睛睜開。”
寧然睫毛顫了顫,而後才睜開了眼睛。
她之前哭過,眼睛紅紅的,像是一隻小兔子,看著可憐的不得了。
池宴卻像是個冷酷無情的獵人,絲毫感受不到的她的可憐與無助。
他說:“看著我。”
寧然隻好聽話的看著他。
池宴對她此刻的順從,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其他的情緒來。
他隻是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不同之前的一觸即分。
寧然甚至來不及有什麼想法,就感覺到池宴的氣息席卷了一切。
他的動作其實並不怎麼粗暴,卻讓她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侵略性。
這個吻,讓寧然覺得像是在標記什麼,像是確定自己的所有物一樣。
在這個吻即將結束的時候,池宴扯開了寧然身上浴袍的帶子。
她想要閉上眼睛,想要逃避,可池宴卻在這時候看著她,似乎是想要將她的每一絲反應都看在眼裏。
寧然不敢不聽話,她已經見識到了池宴的喜怒無常。
她隻能看著他。
就這麼看著他,等待著被他掠奪一切,被他享用。
那一刻,寧然仍舊感覺到了疼痛,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充滿了淚水。
池宴問她:“疼麼?”
寧然點頭,眼淚因為她的動作滑落下來。
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為太疼才哭了,還是因為其他。
池宴的吻落在她眼睛上,聲音輕的幾乎要聽不見。
“要是不想疼,就不要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
寧然真是委屈極了,眼淚也流的更凶。
她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做!
又一個吻落下。
“你是我的。”
寧然在心底否認,不!不是的!
池宴似乎對這種宣布主權的行為十分著迷。
一次次宣布著。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