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發顫,稍一哆嗦,碰掉了她髻間的繡釵,三尺青絲頓傾瀉跌落開去。
順了她肩胛滑下,他停在她的豐隆前,握在掌心,一時頗是躊躇,不知從何開始享用得好,停了少頃,隻虎口一掐,抬起那彈滑肉丘,摁住那一點顫顫巍巍的挺翹撥弄玩轉,由著那俏生生的軟珠兒在拇食二指間茁壯起來,又引出一陣在齒間碰來撞去的細碎呻[yín],才覆上她肩,將她衣襟近乎蠻力地朝兩邊扯拉下去,露了一片於暗色中白得幾乎刺眼的胸胛,清巧的琵琶骨聳顫不止,妃色綁頸肚兜與檀烏緞發襯得冰質玉肌宛如石皮上的青衣,膩如蜜,滑如油。看得甄世萬覺某處又是加粗了半圍增長了一寸,喟道:“你……這是要害我的性命。”說著已將她壓按服帖,不用神智指使,也是自發自覺地朝她暗處密園鑽攢而去。
崔嫣坐於他堅硬的腹上,頭腦昏茫,隻覺身子一晃一搖,宛若河上行舟,陸上乘馬,雖幅度微弱,久了卻還是被頂撞出一番異樣,畢竟有過幾次纏綿,饒是未落到實處,尚算熟悉這滋味,頓汗如雨降,香肌禦風,好不銷魂。眼看腰上玉帶已快跌鬆,猶自殘存意識,忍著腰酥腹軟,又將胯上錦衩朝上提了半寸。
甄世萬見她麵上的濃赤已轉成了銀紅,樊口一張一縮,偏偏就是合不攏去,隻發出些叫人貓爪撓心的喟吟之音,再隔了裙褲伸手輕輕一擦,竟是沾染到滿手指的綿甜酥香,早已漫漫汩汩濡透了褲底裙邊。從前如何撩弄,她多少害臊,又心有顧忌,並不投入,現在酒精壯人膽抒臆情,終是落得花核滴露,蜜泉濯流。
他曉得這一副不經人事的身子已是嚐到了個中妙味,眉一弛展,好不快活,忍不住將她兩腋一夾,如抱嬰孩一般舉了起來,對了她頰側香了一口,竟是有兩分嘉許之意。
崔嫣瑰園正是蓬門大敞,甚是疏鬆,並不警覺,經他糙手一撫,肌震膚蕩,周身一緊,小腹陣陣潮熱滾湧,燒得很是怪異,也是察得自己不妥,見他暗含笑意地緊盯著自己,一時目眩頭昏,如趴棉堆,癡道:“你……你笑什麼。”
甄世萬貼了她一邊,吮一口嫩生生的耳珠,喁喁私語:“初兒,你動情了。”
崔嫣一時沒會意此話何意,待他將那染了玉露金香的兩根粗節手指遞過來,挨近自己鼻下,這才嗅到自己氣味,又見那指頭沾得黏嗒,登時麵上顏色又潑重了幾層,紅得幾欲噴出血來,氣急敗壞將那隻手拍打下去,使出幾分氣力,牽扯上了酒勁,頓撫了頭,又是啪一聲跌在他胸上。
甄世萬心下一橫,將她瓊腰兩側一箍,一個翻身,把她轉壓於下。崔嫣酒瘋複被挑起,小嘴一張,濃幽淺香的蘭馨之氣盡數無遺地故吐在他臉上。他眉頭一皺,探下頭頸,用嘴去叼她後頸肚兜係繩,將她礙事的外衫朝下頭撇去,手不停,腿腳亦不落後,把她堪比藤條一般軟綿綿的玉腿輕柔踢打開去,麻利拔去她緞子鞋,啪兩下丟了一邊,又火急火燎伸到腰間,欲要去抽了自己腰封束帶。
崔嫣隻覺那並不陌生的硬|物頂了自己,雖還是略疲乏,卻是勉打了精神,眼睛撐開縫兒,撇去兩抹迷蒙,勾住他脖,身子往上一挺,逼近他臉,貼得幾無距離,臉色猶自酡若燒霞,雙睫蒲扇一般上下搖曳,語氣因為醺意未散,有些發顫:“甄郎……你愛不愛初兒,愛不愛?”
甄世萬盯了她那張越看越是疼得緊又離不得的臉,在她螓上一碰,應聲朗道:“愛,愛煞了!”
崔嫣亮晃晃的眼神莫名黯了下來,埋頭一口啃在他脖頸上。他隻覺一顆小腦袋擱在自己頸項間,青絲秀發蹭得自己癢噝噝,兩方唇肉濕濕熱熱地主動親住自己,心思一暖,想著叫她受了這樣的委屈,抱了她頭低低安撫:“初兒,我必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