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段(1 / 3)

崔嫣褪去初時不適,已暗下對這滋味樂此不彼,此下眠了一覺,又養夠精神,那耕犁之人卻慢慢疲下來。她見他有些乏態,念起他傷勢,調頭轉身,攀爬在他身上,將他壓貼躺下,小心翼翼解了他衣袍,一股熟悉夾了甘鬆醇息的濃濃熱氣直撲。

她頭一次大白日裏這樣端詳他光裸軀幹,不免有些麵赤,頭偏過去一會兒,卻還是忍不住回過來看。他一具上軀並無文官的臃胖或瘦弱,反是極昂長挺拔,無一絲贅脂餘腫,雖稍精瘦,輪廓卻十分俊毅,線條剛硬,年青時許是有些羸弱,年歲迄今,倒是魁厚了起來,看得她不僅心頭砰跳。

甄世萬見她坐在自己腰腹上盯了自己,雖不曉得她有何意圖,已被她那熾熾眼神瞧得是熱汗直冒,剛開口顫道:“初兒,你……”崔嫣已是一把握住了他,身子一抬一沉,到底經驗尚淺,噗呲一下坐了下去,一時不堪驟入,自食苦果,“咿呀”一聲,又壓得他眉頭一躬,沉喘一聲,忙慌張道:“可是壓疼你啦?”說著便起身欲退,甄世萬忙將她一按,扶住她腰,緩緩勻力往下放:“不妨,不壓斷就好。”

崔嫣啐了一聲,麵上卻愈是添了嫵色,腰兒一動,含死了那一管兒硬肉,再不曉得如何是好。甄世萬自是努力挺舉,偏受姿勢所限,隻好宛如師長指導學子一般,語氣多了幾分嚴厲:“你也要動一動的。”

崔嫣緋著臉,隨手扯來一張枕巾擋在他麵龐上,道:“那你別看。”說著一鼓作氣,沉胯而去,學他對待自己一樣,蹲樁進出。這騎姿實在是羞且勞累,卻省了他的力氣,倒也不惦念會絆了他舊患。

雖這婚前歡好大為逾矩,可自打病愈,行的哪一件事又在情理之中?人無百歲期,歡樂貴及時,她如今隻想趁了這惟他相隨的辰光,叫他歡喜,叫自己快活。

甄世萬見她玩得癲狂,也是歎為觀止,忖她畢竟年青,精力旺盛,正是貪好此道的年齡,日後怕得是多下些功夫,方能不叫她生憾,憋不住拿去枕巾偷偷瞄她,見她披一身凝脂雪膩,豔色炫目,在床幃曖暗一片中如照明長燈,亮了滿屋,此下又在自己身上連蹦帶跳幹這至樂之事,意濃興恣至極,腹下不由又膨了

半寸有餘,見她細碎如銀粒的香汗順了螓額直淌,唇兒呼呼嗬氣,甚是辛苦,舉過手去抓握住她盈盈兩點梅心,又滑下一摟,一個翻身將她貼於下麵,抵足湧力往內套送去。

崔嫣石封洞口,不見天日,渾身盡是脹滿,內酸難禁,覺比初次滋味勝了許多,更是添了些說不出的怪異舒坦,情出肺腑喊他名字。甄世萬聽得那咿哦嬌媚,已是箭在弦上,低喘悶哼道:“初兒,叫我,叫我相公。”

崔嫣雖是意亂情迷,幾近癡闕,聽了這話抱住他頸,悶吟嘖嘖地呼了一聲:“相公!”甄世萬得了那一聲,已別無所求,再不保留,關卡一鬆,千軍萬馬排山倒海衝將而出,溉飽了一片嬌嫩沃土,卻猶難舍離她,不棄不饒。

繡床微擺輕晃嘎吱響,簾內粉融香汗流山枕,二人纏綿數刻,直精疲力竭,甄世萬才是抱了她於幃內補眠,天光散盡,才前後醒轉。

家中掌事老仆已叫廚子燒好晚飯,見時辰不早,老爺猶沒出廳,初始也不好去叨擾,待到天黑,才不得不去探聽,卻見家主屋內並無燈火,反是邊旁耳房的窗紙上映出燭光,並著兩團人影兒,一矮一高,這才意會過來,立定於原處,捏了衣角兒,畢竟是個厚道人,老臉紅了大半張,私忖自家這老爺過往也不曾這樣熱衷女色,如今年歲漸長,卻是恣情許多,也不曉得是不是好事,一時去喚也不是,不喚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