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抽抽。
私相贈送,這叫什麼事?他當然不能接受呀!他,並無異心啊!表哥表妹不一定得發生點緋聞吧?可是,生硬拒絕,似乎也不妥當。好歹女孩家臉麵薄,又是親戚,總得委婉吧?
喬遠瑄在腹內蘊量委婉拒絕的台詞,正巧陸明姝笑吟吟打對麵來,遠遠喚:“二姐姐。”
陸明容是背對著她的,聽到這聲喊,臉色也變了,急忙縮手將荷包收進懷中,喬遠瑄卻暗中長出口氣,解圍來的太及時了!
……咚,狠狠一拳捶在榻上,陸明容有點忿忿陸明姝也來的太巧了吧?她是不是故意搞破壞來的?
“小雪。”
“在,姑娘。”
“去,打聽四妹妹可還在姑母院中?”
“是。”
小雪輕巧的出門了。
陸明容騰身坐起,小沫趕緊端茶遞上:“姑娘潤潤喉。”
“那邊有什麼消息?”
她說的那邊是指陸鹿的院子,可有什麼最新消息。
小沫搖頭:“怪事。大姑娘今兒特別乖巧,就在屋子裏做針線活呢。除了去太太請了安,一步也沒離開。”
“哼,她這會裝什麼乖巧賢良?”
陸鹿在屋裏接一句衛媽媽的話:“我這是為當賢妻良母做準備了。媽媽不喜歡看我乖乖待屋裏做針線活嗎?”
衛媽媽歡喜:“如此就對了。”
對什麼對?陸鹿除了待屋裏悶坐,還能去哪裏?這大白天的,段勉他們的消息也不會這麼快送來吧?她現在是盼著夜晚快點來。
竟然屋裏悶坐,看書寫字是不可能,便撿起久違的針線活做了一陣,贏得衛媽媽等人的讚許。
午後,陸鹿本來要是歇中覺的,隻因心裏有事,遣開春草等人,單獨把衛媽媽留下。
“姑娘有什麼事非得把人遣開說話?”衛媽媽奇怪。
“要緊事。”陸鹿招手,小聲:“衛媽媽,我問你,我生母是怎麼死的?”
衛媽媽這才唬一跳,疑惑:“姑娘怎麼想起問這茬來?先頭太太可不是大出血難產,就這麼去了。”
“你可一直在身邊?”
“是,老奴一直守著呢。”
“是生下我當時就不行了,還是清醒了一些時候?”
衛媽媽唉聲歎氣,望空回憶了下道:“老奴記得,先太太生個姑娘後,便昏迷過去了,穩婆將姑娘抱給老奴,便與先前就已經請過來的大夫商議著。因為老爺不在家,易姨娘挺著大肚子忙前忙後的……老奴給姑娘洗淨身子,再進屋,就聽李婆子放聲大哭起來……”
“李婆子?就是衛媽媽你提過跟著一起陪嫁過來的先母陪嫁?”
“是。別看劉家小門小戶,家裏因隻有先太太一個閨女,著實疼愛。這李婆子說起來還是看著先太太長大的,比老奴服侍的日子還要長。”
“我隻問你,我生母昏迷後,你就沒陪在身邊是吧?”
“是,老奴帶著姑娘去廂房了,才把姑娘收拾好,就聽到正屋,李婆子的哭聲。”
“當時正屋,有那些人在?”
“穩婆,家裏常請的大夫,李婆子,哦,還有易姨娘。”
陸鹿皺眉:“這又是生孩子又是死人,易姨娘當時也懷著身子,她也不避嫌?”
衛媽媽撇嘴道:“她是做妾的,服侍元配太太是本份,跟她講什麼避不避嫌的?再者說,老爺不在家,太太又生孩子,家裏大堆事都暫且交給她管著,出這麼大事,她能不到場嗎?”
好吧,說的有理有據,陸鹿也就不再糾結這個點了。
“這麼說,我娘並非生下我後,就這麼去了,可能還殘留著口氣捱了些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