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危險還未到來,大家幾乎潰不成軍,這種事情的發生不能說不是一個打擊,它打擊了大家的肉體,也打擊了大家的心靈和意誌。
經曆了奇怪的跳舞迷魂之後,祈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她停下腳步,等婁一龍來到身邊。
“一龍,我感覺這些跳舞草有些問題。”
婁一龍一直覺得祈平肯定有異能,也許在受到洪水衝擊的時候,並不是他們的運氣好,而是祈平的異能發揮了作用,才讓他們懸掛在樹上,沒有丟失性命。見祈平發現跳舞草有問題,他趕緊停住腳步,神秘地注視著祈平的眼睛問道:“你感覺哪裏不對?”
“我認為它們不是跳舞草。”
一句話把婁一龍驚得目瞪口呆。
“它們可能是你們說的那種草藤的變形。”
“什麼?”
“你記得我說過,60年前,那些惡魔首先用植物做試驗,我估計他們選擇的就是藤類,用於試驗的藤類也像人一樣形成了病毒的再生和組合,也就是說它們會改變屬性。不知這些跳舞草是不是那些藤類所化,你剛才看見了,那些跳舞草的幹很粗,被砍斷之後流出很多綠色液體,所以我覺得它們有問題。”
這真是一個大膽的推測,那些跳舞草是草藤變異的結果。婁一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真是那樣的話,那些草藤可以隨時隨地化作任何草類,那麼身邊很多神秘的植物就有可能都是草藤的耳目,這該如何是好。
前麵的雷克也聽到了祈平和婁一龍的談話,他突然感到一種壓力,瞬間就更加警覺。他吩咐郭海坪和格雷斯握緊手中鋼刀,全神貫注地觀察四周的情況。
幾個男人都小心翼翼,如臨大敵。
前方草地上,那種圓坑再次出現,比山穀的東側更加密集,更加神秘,讓人看了之後頭皮發麻,仿佛那些圓坑就是索命的深淵,大家都躲得遠遠的,像逃避瘟疫。
然而,圓坑密布到大家無處可躲的地步。
雷克見圓坑雖然詭秘,但是並未給人造成多大威脅,就想看看圓坑究竟是怎樣形成的,他慢慢蹲下身去,用手輕輕觸摸圓坑的覆土,突然,一根草藤從坑中飛出,一下打擊到他的臉部,雷克雙眼一花,瞬間就什麼也看不到了。雷克驚呼一聲,趕緊丟下手中寶劍,忙用雙手去揉自己發花的眼睛,然而,他觸到了一些黏糊糊的東西。
雷克慌忙喊了一聲:“海坪,快看看我的臉上是什麼東西。”
郭海坪剛才看見雷克蹲下查看圓坑,就停止了前進,站在那裏盯著雷克。他看見了圓坑之中飛出的草藤,打擊到雷克的臉上。他覺得雷克危險,就從右麵趕了過來。當雷克喊他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雷克的身邊。
“是一片綠呼呼的東西。”郭海坪對雷克說。
雷克的眼睛還不能睜開,但是又沒有什麼可以清理麵部的東西,他就用衣服袖子在臉上亂擦,結果那綠色的粘液搞得滿臉都是,眼睛也有些發辣,熱得他呼呼冒汗。
相雨霏、旗雲、丹花和幺妹見雷克受傷,在也不顧腳下的圓坑,急忙跑上前來。
旗雲急得團團轉,就是想不到辦法,幺妹急得又要掉下眼淚。
丹花突然想起在山腹懸棺的山洞口,雷克用唾液將自己救醒的一幕。她急忙抱住雷克的頭說:“親愛的,你不要動。”說完,丹花就用舌頭去舔雷克臉上的綠色粘液,然後吐到草地上。
雷克說:“丹花,不行,小心有毒。”
“親愛的,沒有問題,我不要緊,你的眼睛才最為重要。”說完,堅決不給雷克拒絕的機會,繼續舔他臉上的粘液,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雷克臉上的粘液全部被她舔掉,雷克睜開了眼睛。
雷克感激地望著丹花,旗雲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己怎麼就想不到這個辦法呢?幺妹不管那事,見雷克已無危險,當即開心。
大家也都覺得丹花機敏過人,紛紛舉手稱讚。
雷克的痛苦解除了,丹花的舌頭卻變成了綠色。
雷克心疼地問丹花:“丹花,有什麼不適嗎?”
“嘴裏有些辣,也有些苦。”
“趕緊那個水果嚼嚼,然後再吐出去。”
丹花咀嚼了一個水果又吐掉之後,覺得苦和辣的感覺小多了。
“一龍、海坪、格雷斯先生,我們這樣,手拿武器向每個擋住前進之路的圓坑紮兩下,把潛伏在坑中的草藤消滅。”
按照雷克的說法,四個男人走在前麵,向擋住前進道路的圓坑裏麵出入寶劍和鋼刀,當寶劍和鋼刀拔出的時候,每把刀刃和劍刃上都是綠色的粘液,那些草藤果然被斬斷在圓坑之中。
他們就這樣一直走到天黑,沒有想到那些藏有草疼的圓坑到處都是,隻好點亮火把,繼續前行,直到晚上九點,那些圓坑才見稀少,他們選擇一個看上去比較安全的地方,搭建了簡易草屋,並進行輪番值夜,才艱難地熬過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