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坪本想在那個傭陣中拿出一隻寶劍,沒想到被那個兵俑嚇得屁滾尿流,急忙驚呼逃竄,把其他幾個人也嚇得跟著一路狂奔。
可是,他們剛剛跑到那個寒泉地宮,蜂擁而上石階的時候,那一對有影無形的男女正好從石階上向下麵走來。
首先跑上台階的郭海坪看見了幽靈男女,瞬間停住了腳步。後麵的人都撞到他的身上。走在最後的格雷斯險些摔倒。
郭海坪張大眼睛望著上麵的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眼前的這兩個人正是寒泉邊上的兩個雕像,隻是雕像穿著衣服,眼前的人卻穿著草衣。
其餘四個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想發火,都看見了上麵下來的男女。他們張開的口都停住了。
把兩個草衣男女有說有笑,好像有什麼重大發現似的。
草衣男人說:“龍妹,今天早晨我們散步的時候,走到那處白亮之地,我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因為忙了一個上午,我沒有對你說。”
草衣女人說:“山娃,是什麼感覺,你現在能說麼?”
“那是一種早已失去的親近感,就好像我們又回到我們的時代,又回到了我們初戀的時光。”
“山娃,我也有同感,我當時特別奇怪,以為真的回到了現代,當時我不想回來,但是怕你多心,就跟著你走了回來,也是憋了一個上午,向和你說這件事情。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又有了那種感覺。”
說完這句話,草衣女人就站在了郭海坪的身位上,她的身影與郭海坪重合了。
草衣男人卻停在旗雲的身位上,保持與旗雲的身影重合。
郭海坪和旗雲的頭上都滲出了冷汗,渾身發抖,向挪開身體,硬是不知道怎麼邁步。郭海坪心中暗想:“我怎麼發覺這有點像鬼附身啊,我的娘啊!”
站在幺妹後麵的相雨霏有點受不了了,她對郭海坪大喊一聲:“郭海坪,快走,和那個女人抱在一起幹什麼?”她似乎有些吃醋。
郭海坪一聽,這怎麼能說是自己抱著那個女人呢,是她賴在我的身影中不走了。還在想著的時候,相雨霏越過幺妹,對著郭海坪一拳,口中罵道:“她根本就沒有形,你抱著她幹什麼,真是貪得無厭。”
郭海坪被相雨霏一拳打醒,急忙邁動腳步,向台階上麵走去。
其他人也跟著郭海坪走了上去,把那兩個草衣人留在台階上麵。
“山娃,那種感覺不再了,好像它會移動,並且向上走去,我看我們兩個幾天就跟著那種感覺走吧,好好享受一下久違的親近。”
草衣女人的話響在大家的後麵,傳到郭海坪的耳中就像一聲驚雷。
郭海坪的臉色煞白,轉頭對相雨霏說:“我的娘啊,這下可要命了,今天肯定會被她附體啊!”
“不要理她,快走!”相雨霏催促郭海坪。
“好吧,我們跟著這種感覺走,說不定能回到現代,要真是那樣就好了,從今以後永遠也不用在荒山野穀漂泊了。”草衣男人的聲音嚇壞了旗雲、相雨霏和幺妹。
大家三步並作兩步,瞬間到了台階的上麵,從那個規整的通道魚貫而出,來到那道石門的外麵。
幾個人回頭一看,那草衣男女真的跟了過來。
郭海坪大喊一聲:“我們跑吧,我的娘啊!”
格雷斯覺得對那兩個草衣人毫無辦法,隻好和大家一起向洞口跑去。
原本地宮裏麵很涼,但是因為受到草衣人的驚嚇,五個人在台階上就已經揮汗如雨了,現在,受到外麵的熱氣一烘,更覺得煩躁不安,尤其是那兩個和幽魂一樣的草衣人,對他們不依不饒,緊緊地跟在後麵。
跑到他們休息的地方,那兩個草衣幽魂也到了近前。
女性草衣幽魂站到了郭海坪的身影之中,男性草衣幽魂站到旗雲的身影中。
郭海坪和旗雲簡直就像瘋了一樣,不斷變換身形,不斷揮舞手中匕首,向把那個影子打碎。然而,任憑他倆怎樣移動身位,那兩個草衣幽魂就像粘在了他倆身上,趕之不動,揮之不去。砍刀和匕首絲毫傷不到他們。
格雷斯、相雨霏和幺妹見兩個草衣幽魂專門纏著旗雲和郭海坪,就以為旗雲和郭海坪有什麼特殊之處,慢幫著他倆滿身查找。
還是相雨霏看出了門道,她對郭海坪和旗雲說:“海坪、旗雲,你兩不要折騰了,那個草衣男人長得像郭海坪,那個草衣女人長得像旗雲,他們把你倆當成他們初戀的印象,在尋找初戀的感覺,反正他們也傷不了你們,你們就忍忍吧,在這樣折騰下去,身體會散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