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質地也很純。”
“我外婆傳給我的。我外公新中國成了前是這個市的商會會場,叫李士謙,你聽說過嗎?”
“李士謙,知道啊!”蔡小輝的眼光炯炯有神,“大資本家嘛,聽說我們市的第一批電燈就是他裝的。”
“我缺錢,想賣掉這塊玉,你給個價把。”
“哦?雖說黃金有價玉無價,收購的話,那價格就不能跟賣價比了。”他拿在手上研究了半天,又踱進內室用專門的機器檢查。過了一會兒,他出來說:“這樣吧,看在你我認識的份上,我給你一萬五。”
彩虹一聽有點難過,“這麼低?我媽沒說這玉值二十萬呢。”
“那是以前。現在市麵上的翡翠也多了,生意不好做麼。這玉呢,我看可以賣到十二萬,但要看緣分,一時半會兒肯定賣不掉,等幾年也是常事。我們這裏同意的收購價是原價的十分之一,而且隻限於高檔玉,一般的貨色我們不收。給你一萬五,已經多了三千了。”
彩虹想了想,抬頭看他,可憐兮兮地說:“看在咱是老同學的份上,你給兩萬吧?不是急著用錢我也不舍得啊。”
蔡小輝打量了她一眼,彩虹趕緊做出憂傷的樣子。他歎口氣說:“這樣吧,看在你以前肯把作業借給我抄的分上,一萬八我隻能出這麼多了。不信你拿著它到二樓轉一圈問問別人,這真的是最高價了。” “。。。那好吧。”
彩虹從自己的小金庫裏去光了最後的兩千元,湊成兩萬塊,裝在了一個信封裏 。抽了空兒,她約出季篁遞給他,“噯,你媽生病需要用錢吧?這是兩萬,你拿去先用著。” 他不肯要,她硬王他的懷裏塞,豪爽地說:“又不是送給你的,就當是我的嫁妝,先放你這兒啦。” 季篁苦笑,“真是個沒心眼的丫頭,別人知道了可要笑你,人沒過來,嫁妝先過來了。” 彩虹摟著他的脖子,大大咧咧地親了一口。“看你累成這樣我心疼啊。別打這麼多工了,好不好?”
季篁想了想,接過信封,認真地說:“謝謝你,錢我暫時收了,算是我借你的,給 我一年時間,明年的最後一天我一定還給你。”說罷,他拉開抽匣找出紙筆。
“哎,你幹什麼?”彩虹攔住他。
“我寫個借條。” “借你個頭拉,跟我還這麼認真。我不信你會借給你嗎?當我是傻子啊。在這麼較真我可要翻臉了。”說罷,她將紙筆往抽屜裏一扔,摸了摸他瘦的顴骨凸出的臉,又用指腹抹了抹他額頭上的皺眉,“我現在沒病沒災,錢不著急還,你少打點工,多休息休息。”
季篁坐下來,拉住她的手,說道,“關於我媽媽額病,有些情況要告訴你。。。她是尿中毒晚起,很嚴重,需要換腎。我。。。”
“這是很大的手術吧?”彩虹有位小學同學的父親做過換腎手術,但是聽說換腎很貴,單純一個腎的價格就是二十萬,還不算手術的費用。所幸同學家境富裕,手術成功,他的父親直到現在還健在。
“和其他的器官移植相比,它相對簡單。”
“那麼。。。腎源找到了嗎?”她問。
“醫生說直係親屬匹配的情況更好,成功率更高。”他說,“而且。。。省錢。”
她的臉白了白,輕輕握住他的手,“我明白,關老師都告訴我了。”
他靜靜地坐著,半天沒說話。過了片刻,他正要張口,彩虹按住他的嘴,“你放心去做手術,我會好好照顧你和伯母的。”
他的臉上浮出一絲苦笑,“腎髒切除後會有一些副作用。。。我是指,在今後的生活上。比如不能喝酒,不能喝咖啡等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