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間氣氛突然劍拔弩張起來,簡大管家見狀況不對,立刻把護衛隊的人叫了回去,簡家家庭內部的事情,隊長領著人訓練有素的撤場,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們該知道的。
沉悶的怪異環境中,簡旻和簡禦琴個各不相讓,樓上的簡壹被李尋民勸導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旁的白駒寧低著頭,淩亂的發絲遮掩了眸子裏的情緒,隻有宋奕似乎十分滿意地拿著助理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繃帶,纏著自己胳膊上的傷口。
含笑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宋奕覺得就算是今天受了傷也值得了,看著仇人在自己麵前傷心難過,這樣的小代價也算不得什麼。
滅匪必須取其首腦,殺人砍頭,誅人誅心,痛恨一個人不僅僅要他的身體受到多大的摧殘,摧毀他的意誌,磨滅他的信心,把他的希望碾碎,看著他一步步走向絕望,才能享受到報複的快-感。
“看來還是自己家舒服。”白駒寧沉穩又落寞的聲音,他試圖用自己的幽默打破這尷尬的氛圍,扯出一個笑來,不過現在這對他而言太難了,因為這會比哭還難看。
“你不準走。”簡旻拉著白駒寧的一隻手,堅定地說,“這裏既然是我家,那我也有權利留下自己人。”
簡旻盯著麵前的簡禦琴,她的眼睛裏現在已經不是困惑和不滿,而是壓抑不了的憤怒,她問的所有問題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得不到回答。
簡禦琴喜歡用沉默來應對自己並不想說的話,就像好多年前的場景一樣,她們之間的冷戰一旦開始,無休無止,除非有一個人先妥協。
“你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說這樣的話。”簡禦琴看著自己倔強的女兒冷冷地說,眼裏絕情而冷漠。
“對啊,我是沒有資格。”簡旻強忍著眼眶裏的淚水,被自己的母親在喜歡的人麵前這樣的否定,讓她如此難堪,最主要的是簡禦琴說的沒錯,她從來沒有為這個家做過什麼,所以連留人的權力也沒有,“既然他不能留下來,那我就和他一起走。”
“你敢?”簡禦琴皺著眉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兒,記憶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她也是這樣,眼裏閃爍著堅定說要和宋家退婚,要和家裏斬斷聯係。
“我敢。您應該還沒有忘記吧,之前我也叛逆過,我承認那時候是我不懂事,可是這件事,我不認為自己哪裏做錯了。反倒是您,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為難一個受傷的人?即使是對一個陌生人也不應該這樣,況且駒寧又不是外人。”簡旻忙不迭的嘴,似乎要把自己心裏所有的不快都傾吐出來。
連自己老公的麵子都護不住,還憑什麼做人家的妻子?況且,這不是外人,是她的母親。
簡旻不知道簡禦琴到底為什麼看不上白駒寧,總之在她看來,再苛刻的條件也不能將白駒寧剔除掉。
“他現在對我們簡家來說,就是個外人。你們的婚事,我不會認同的。”簡禦琴的冰冷的話,仿佛就在簡旻和白駒寧之間堆起了一座大山,在簡禦琴看來作為簡家的人享受著家族的榮耀,就應該擔負這個家族的責任,簡旻沒有資格選擇自己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