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聞言嗤笑了一聲,“小可愛,你不覺得叫一個人迷途知返,有點像是老師教導一個小偷不要去偷東西嗎?”
人們總是喜歡做些事情來感動自己,或者說是一種自我陶醉。
就像是一個男人在去酒吧叫陪酒女孩,卻叫她今後要遠離汙穢的環境,這性質和勸失足女孩從良一樣。
他們渴望得到他人類似“尊敬”的目光,如同在公交車上讓座,有些時候還真不是心甘情願,隻是那個老人就恰巧地站在你的跟前,你被逼得“不得不”。
宋奕覺得,這就是種道德綁架,是大環境的約束。眾人眼中的樣子,發出的同一種聲音,越來越多人隨波逐流的態度,逼得“麵子”工程在一些人的眼裏比什麼都重要。喵喵尒説
所以,他是個壞透了人,從骨子裏都壞透了。
他從不規勸那些迷途的人返回,隻是放縱、觀看、欣賞。
在各色的圈子裏麵混得太久,他已經忘記什麼是白色。
可簡旻就像是道光,她耀眼而奪目,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碾碎。
出現在他的世界裏,是劫吧。
宋奕常常聽人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就覺得簡旻大概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估計是看不慣他順風順水的前半生了。
簡旻感覺到身側這股不自在的存在,直到被宋奕逼到角落裏。
所謂的那些年少時見過的狗血的言情小說裏壁咚,在現在看來並沒有讓簡旻心口小鹿亂撞的感覺,反而帶來的是無窮盡的壓迫感和束縛感。
“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亂來……”簡旻退無可退,隻能把自己的蜷縮起來,顫抖的樣子激起了宋奕的興趣。
“我原本打算,讓你看到白駒寧和蘇淺夕睡了,也許你能收心,不過……就在剛剛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方法”宋奕那宛如惡魔的低語,“你說要是你生了我的孩子的話……”
簡旻此刻的目光仿佛是就想立刻啐他一臉的唾沫,那種壓製不住的厭惡,卻意外地讓宋奕感覺到喜悅。
怎麼掙紮?簡旻的腦子裏迅速在搜索了一下可以使用的物品,目光看向桌子上可惜是空空蕩蕩的。
“你把白駒寧弄到哪裏去了?”簡旻定眼看著宋奕,目光如炬。
身後已經沒有了什麼空間,從簡旻的臉上宋奕似乎又解鎖了新表情,一種佯裝鎮定的小女孩模樣。
宋奕的手掌已經撫上了簡旻的雪白的脖頸,借著高度的優勢,他的眼睛順勢向下,瞥見山峰起伏,不動聲色地吃豆腐。
“這麼關心他,不關心關心你自己嗎?就算他就在隔壁,你又能做什麼呢?”
暗沉的眸子,宋奕的胸膛裏仿佛燃起了一股的火,無處宣泄,簡旻就是那江南的初春的江水。
困獸恨不得立刻掙脫牢籠,正張開血盆大口。
“宋先生,您點的酒……”
稚嫩的酒保聲音傳來,伴隨著敲門聲,開出一條門縫。
簡旻抓住機會,趁機從宋奕的腋下空隙裏鑽出去。
臨近門口,簡旻猛地感覺自己的頭發被揪住一把,鑽心地疼痛,仿佛自己的頭皮都被掀起來了。
轉身一看是被宋奕一把抓住了長發,簡旻狠心一咬牙,拽過自己被揪的長發,伸嘴一口咬在了宋奕的虎口上。
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宋奕吃痛到本能鬆開。
簡旻抓住時機,推開酒保跑了出去。
門口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了保衛,簡旻一路狂奔,連鞋子都掉了一隻。
“宋……宋先生……”戰戰兢兢的酒保,被簡旻一撞,手裏的托盤都要飛出去。
等回過神來,簡旻已經跑遠,麵前的男人一臉陰霾,那雙眼睛像是要吃人。
年輕的酒保幾乎要穩不住腳跟了,好不容易才升級夠到了可以上貴賓席的資格,現在不怕飯碗會丟,隻怕今天連門都出不了。
“把全子找來,他的人讓他好好管教一下。”驚動了隔壁趕來的保安,看著宋家的太子爺一隻手搭在另一隻受傷正淌血的手上,皺著眉頭。
他們彼此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隨後一起看向端著托盤的小酒保,眼神複雜,內心翻騰:“我cao,一個小酒保居然敢咬宋總,活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