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自信的樂盈始終沒有抓住重點,古悠若是真能被她的演技騙過去,那也枉費他遊蕩江湖數十年了。
另一邊,許卿柯攙扶著林芸夢下了床,費盡口舌才終於得到下床走動的林芸夢擦了把額上的汗水。
她太久沒有活動了,身體素質下降多少她自己心裏有數,若是說以前全盛時期的林芸夢能與許卿柯一拚,那現在的她怕是許卿柯一隻手都能碾死她。
林芸夢不由得再次慶幸,許卿柯不是自己的敵人,否則惹上這麼個強敵,簡直是要人命。
看著林芸夢累的滿頭大汗,許卿柯心疼卻又無可奈何,他能感受到林芸夢迫切想要恢複的心情。
腿上的傷倒並不嚴重,隻是每走一步就會牽扯到手臂直至肩膀,肩膀每痛一次林芸夢額頭上的冷汗就直冒。
但林芸夢完全能夠忍耐,原本她本想著失蹤一段時間,正好給夏白鍛煉的機會,他總要學會獨當一麵。
而根據古悠從夢囚閣帶來的消息,肖冥死亡案確實和夢囚閣沒有一絲關係。
這突然出現的神秘力量,繼續著林芸夢的計劃,雖說此番徹底是將水搞渾了,蕭遇北也懷疑不到自己頭上了,但莫名的就叫人有些細思極恐。
林芸夢心中難免不安,她隻能祈禱這股力量是友非敵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林芸夢加緊做恢複訓練,這段時間裏許卿柯屢屢想將身份全盤托出,林芸夢都變著法的打斷。
久而久之,許卿柯便也知曉,對方哪裏是碰巧,根本就是故意而為之。
“你是不是早知曉了?”這日許卿柯終於受不了一句話噎的七上八下了,直接挑明了話頭。
正紮馬步的林芸夢一頓,投以一個無辜的眼神:“什麼呀?我聽不懂。”
許卿柯嘴角一抽,笑著上前拿帕子擦去她額上的汗水:“你就裝吧。”
他語氣裏滿是無奈和縱容的寵溺,遂而麵帶上猶豫之色:“你怪我麼?瞞了你這麼多。”
林芸夢一頓,起身不甚在意的擦了擦汗:“這有什麼好怪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就像夢囚閣其實是我創立的,你三種身份也很正常。”
許卿柯認同的點點頭,隨後神色一僵,略帶驚訝的看著她:“你是…夢囚閣的閣主?”
“對啊,怎麼了?”林芸夢勾起一抹笑來,露齒的笑顯的林芸夢無比恣意颯爽。
都說女子要笑不露齒,可林芸夢似乎從未將這些禮儀記在心間。
“…那你還加入伊甸穀。”許卿柯扶額,還以為將人騙到穀裏了,結果卻是一場空?
“那還不是為了看看你能不能分身。”林芸夢曬笑,隨後神色微凜:“你還記得之前肖冥之事嗎?”
“記得,怎麼了?”當時許卿柯就發現她神色不對,現在疑惑倒可以解開了。
林芸夢微微垂眸:“肖冥的死同夢囚閣可沒什麼幹係,我一失蹤,計劃也應隨之停止,可沒想到……”
“沒想到肖冥還是死了,計劃並未終止。”許卿柯接下她的話,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我去讓人幫你看著點夢囚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