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侍衛將整個金鑾殿圍起,妄圖逃跑的人被無情的斃命,灑出的鮮血為這金碧輝煌再添豔色——淒厲的豔色。
“蕭、蕭遇北?”
看著一呼百應的架勢,還有誰不知主事人是誰?
“竟然…是你,你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連同二皇子的謀反,都在你的算計之中!?這些…明明是起義軍的軍士,一開始就是你,連父皇都是你幹的!?”
起義軍的服飾都是黃領,衣擺繡著個歪曲的“於”字。
許睿之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似是猜測又似是無比確信。
男人微微勾唇,一抹邪肆肅殺的笑躍於臉上,在火光四射之下顯的無比張狂無雙。
他竟是沒有否認,隻露出那般勝券在握的笑來,蕭遇北緩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坐在椅子上的太子。
“你,究竟是誰?”許睿之一字一句,目光如炬。
“我?嗬。”蕭遇北冷笑,眼裏仇恨扭曲的光大作:“從小在光輝下長大的人,怕是全然沒有見過黑暗吧?罷了,如今你死到臨頭,聽了也無妨,孤,乃蕭元帝之子。”
“蕭…”許睿之回顧這個蕭字,不由得神色大變。
此蕭,非彼“蕭”。
前朝國姓確實為蕭,但在確保蕭家已經覆滅後,倒也沒有禁止他人不可姓蕭。
平民不可與皇家同姓,可前朝算什麼皇家,這條規矩自然無效。
卻沒想到,蕭武侯竟然私藏孽遺子!
“孤本不想這麼快就動手的,可惜一切變換的太快了,”蕭遇北喃喃自語,一腳踹開了倒在龍椅旁邊的二皇子,眼裏全是厭惡:“蠢貨,稍一挑撥,便不知死活的衝上前,這也好,省的孤再親自除了許家人,髒手!”
底下的人大氣不敢喘,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你!”許睿之似乎被他侮辱的話氣到,當即一拍扶手就要站起,卻立刻被一人持刀架在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迫使他不得不坐下。
“憤怒?痛恨?孤之前也如你一般無能生怒,你猜猜最後得到的是什麼?”蕭遇北似乎找到了某種樂趣,轉著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眼眸深邃:“得到的是狗皇帝一聲令下,滿堂的鮮血刺痛了孤的眼!”
而正巧此時,門外有士兵一身染血衝了進來,看也不看的高呼:“太子殿下,陳將軍敗了,萬青城被棄!”
這一則消息,叫本就低迷的氣氛更是沉重,那士兵似剛反應過來,看到這明顯是逼宮的一幕,眼一翻,直直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接二連三的消息被眼“瞎”的士兵衝進來彙報:“二皇子殿下,咱們的士兵全部被那諸栩山莊的人擒了!”
而後又是一模一樣的嚇暈過去,這句話透露出來的消息,叫本抱有希望的人們徹底失望。
許睿之一副失了魂的表情,呐呐言不出一字。
諸栩…誅許。
原來如此。
原來他打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伎倆,這倒是他許睿之沒有想到的。
“看看,你許家就這些能耐?怎麼辦呢,唯一的希望藺親王,現在可是在邊域呢,就算要回到都城,至少也要十幾日去了,更別提,如今整個都城外都是孤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