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悠猛地睜開眼,短暫的迷茫過後目露凶光,陰惻惻地望向來人。
來者是地牢的看守侍衛,當即冷哼一聲,心裏嘀咕——若不是公子要他們好生招待著他,他早就被打的皮開肉綻了,現在居然還敢瞪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當然了,這些話他也隻敢在心裏說說,若是道出來叫這人惱了,指不定他什麼時候出手,給自己來一記毒藥呢!
之前剛抓他進來時,可就有兩個不尊重他的兄弟被毒死了,可即便這樣,公子也沒有下令讓他們如何他。
“聖醫大人,你今日可考慮好了?公子給你開出的條件多好啊!且明日公子就要來了,到時候他見你還沒想好,你的下場可不好受呢!”
看守侍衛又是一頓威逼利誘,卻見對方依舊無動於衷,就跟之前的幾天一般,說什麼都懶得聽。
他忽然想到什麼,又是短促地笑了一下:“且你若是同意加入咱們,公子一定保障那對兄妹的安危,你瞧著如何?”
古悠沉如深井的眼眸終於有了波動,但他很快垂眸遮擋去這些情緒,再抬頭,已經換上了譏諷的神色。
“怎麼,你家公子真以為我會為了那兩個背叛者費盡心思嗎?我最憎恨這些背叛的人了!這兩個小兔崽子,當初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結果轉頭就將我給賣了,真真是對得起我!”
古悠大聲嘲諷著,陰陽怪氣的看著就膈應人。
而此刻僅一牆之隔的夏氏兄妹兩神色一僵,夏夜捂住臉,眼淚從手縫中滑落,而夏白則是低下頭,心酸無比。
他知曉這些話是古悠特地給自己說的,自從古悠也被抓進來,從自己麵前路過進了隔壁後,古悠時不時就會大聲嘲諷幾句,叫他本就滿是內疚的內心更加煎熬。
猶像是不解氣一般,古悠得勁兒往他傷口上撒鹽。
“哎喲喂,當初為了找夏夜啊,某人不眠不休的,甚至叫我多寬慰寬慰姓夏的小子,好家夥,老子安慰了一宿,轉頭你就給人告密了,早知道你存了這心思,那一晚你倒是告訴我啊,浪費老子的口水!”
罵完人了,古悠氣也消了,冷冷瞥了看熱鬧的看守侍衛一眼:“還杵這兒幹啥?我倒要看看你們公子什麼貨色,竟然想收我這座大佛!”
看守侍衛臉皮一抽,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隨後有些惱怒,他竟然敢詆毀公子!
“你想幹嘛?”見他眼露凶光,古悠不退反進,直接站起來,一臉的囂張,“你想殺了我?來啊,來啊,有本事你就來啊!看看咱倆誰先死,是你刀快還是老子毒快!”
這話瞬間點醒看守侍衛,是啊,這家夥身上的毒好像用不完,明明被他們搜查沒收了許多,可還是能花式毒死人,簡直玄乎無比。
看守侍衛立即後退一步,背後冒出冷汗,他能確定,若是剛剛自己再往前一步,死的絕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