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跟她兒時相比,和暄花用的這點根本不夠看。
“媽,”蘇梅一塊蘋果吃完,又叉了塊,“二嫂生了嗎?”
“沒有,”秦淑梅眉頭微蹙,擔心道,“聽護士,昨夜就過去了。”
“預產期一般不準,早幾晚幾都是有的。”蘇梅放下牙簽,倒了杯水遞給洗漱下來的念營,接著道,“用過飯,我們提些雞湯過去看看。”
醫院人來人往的,梅去可不安全,秦淑梅擺擺手:“應該沒事,有事了趙寅跟你爸能不打電話。”
“我去吧,”趙瑾合上琴蓋走來道,“正好把我爺接回來,他這麼大年紀了,哪能在醫院熬夜。”
念營端著杯子喝了口:“一起。”
“媽,開飯了嗎?”伴隨著一聲嚷,瑜兒牽著甜甜的手踏進了客廳的大門。
趙恪扶著顧老從書房出來,見此,眉頭微擰。
顧老拍拍他的手,笑道:“誰還沒有個青春萌動的時候。”民國那會兒,可比現在開放。
趙恪臉色微沉:“咱住的地方是軍區大院。”瑜兒剛從文工團出來就這麼輕浮,難免不會讓人深想,是文工團的風氣如此呢,還是大學的學風如此?
這不是給文工團和學校抹黑嗎?
“那也不能現在發脾氣,”顧老低語道,“甜甜在呢。”女孩子麵皮薄,可擱不住兩句。
“秦奶奶、蘇姨……四哥、五哥。”甜甜不好意思地掙開瑜兒的手,挨個兒叫道。
蘇梅笑著應了聲。
趙瑾微一點頭,看著瑜兒危險地眯了眯眼。
秦淑梅親熱地拉了甜甜坐在身邊話。
趙瑾伸手一拉瑜兒,對大家道:“我帶瑜兒去花園叫念輝和暄暄回來吃飯。”
念營翹了翹嘴角,跟蘇梅低聲道:“媽,做好心理準備吧,瑜兒要挨揍了。”
蘇梅看了眼兄弟倆離去的背影:“打是親,罵是愛,瑾這一走,最少要四年,讓他好好給瑜兒修修枝芽也好,省得整日飄得找不著北。”
“哈哈……”念營笑著為瑜兒掬了把心酸淚。
出了大門,又往前走了段,趙瑾四顧了下,路上沒什麼人,遂一把卡住瑜兒脖子,拖著將人拽進了樹林。
“唔唔……四哥你……”
卡著脖子的那隻手往前一伸,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緊握成拳,對準瑜兒身上的軟肉便揍了起來,哪兒疼,趙瑾便往哪兒打。
瑜兒拚命掙紮,卻掙不開半分。片刻功夫,便疼得五官扭曲,身躬成蝦。
鬆開手,任他萎頓在地,趙瑾淡定地理了理衣襟,又彈了彈衣袖上的灰:“知道錯了嗎?”
瑜兒惱怒地瞪了他一眼,緊咬著牙不吭聲。
嘖!打的還是輕了。
餘光掃過那邊收了風箏,朝這邊走來的弟妹,趙瑾也不跟他較勁,蹲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臉:“你錯了兩點,第一,認不清自己,為什麼這麼呢,媽現在是什麼身份,受她影響,我們隨時都會遭遇危險,這點你不會不知道吧?既然知道,你還敢帶著何甜甜到處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強,能護得住她?不,你護不住,你連我的拳頭都接不住,更別護人了,真遇到了危險你連自個兒都救不了;第二,認不清形式,G剛過,影響還沒有完全消下去呢,你就敢牽著何甜甜的手大搖大擺地穿街走巷,趙瑜,你的腦子呢?!是,你臉皮厚不怕人,何甜甜呢,她能承受嗎?趙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和暄隨黑蛋從花園過來,好奇地歪了歪頭:“四哥、七哥,你們在哪兒幹嘛呢?”
“你七哥上大學後太過懶散了,我給他鬆鬆筋骨。”趙瑾揚聲回了句,看著瑜兒又冷嗤了聲,“別想著告狀,方才要不是叔太爺攔著,咱爸都想拿鞭子抽你。”
家裏不隻爸媽耳聰目明,經過特殊訓練,他跟念營亦不逞多讓。
兄妹幾個回來了,飯菜擺上桌,大家開始用飯,瑜兒那冷汗兮兮,分外慘白的臉,除了甜甜關切地尋問了幾句,和暄狐疑地打量了他和趙瑾兩眼,都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