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衣服夠了,張少把你的穿上吧。”黑子光關心的遞回張少的衣服。
白靈玉也沒有任何意見,她和黑子光現在已經把張少當成了自己最親密的朋友。一起經曆過生死任務,患難見真情,張少這麼可交的人,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但現在奇怪的是張少。
隻見張少一臉不願意地接回衣服,“怎麼你不穿衣服就沒事嗎?我的個子還比你高一點呢。為什麼就不用我的衣服呢?看不起我嗎?”
白靈玉連忙微笑著解釋,“不是的,你誤會了。子光是獵殺者,你沒發現他一天曬下來,皮膚都沒有受傷嗎?”
張少來了勁兒了,“我也是獵殺者,你們說的不是嗎?靈玉,我也不怕受傷的。”
黑子光笑了,“你怎麼突然跟吃錯了藥一樣,我們是不同能力的。我是念控係的,身體比較特殊,忘了我的骨折很快就好了嗎?”,黑子光抖著自己的胳膊。
本來善意的提醒,在別有用心的張少聽來,卻變成了一種挑釁。他立即有些憤怒了,用力一甩衣服吼道:“我怎麼就不如你了?我今天就不穿衣服了。看我怕不怕這太陽。”,張少知道自己的抵抗能力,一天下來,精神最好的,就數自己了。
白靈玉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到黑子光身邊拉了拉他的手。黑子光也看出了張少有些不對勁兒。
“好了,張少,今天用你的衣服。不用子光的了。”白靈玉伸手拉過了張少的衣服,笑著走到了他的身邊。
黑子光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仍然對張少笑道:“是呀,我們什麼交情了。我們是黑白無常隊,用誰的不一樣。話說回來,如果你有什麼事不開心,可以直說,大家一起想辦法。”
身子明顯地僵了一下,張少連忙看向別處,口裏胡亂地說著:“什麼不開心的。我開心得很。對了,我也去抓些蛇什麼的,我們好有吃的。”
“哎呀,好惡心。我們今天就能走出這裏了,還吃什麼蛇呀?”白靈玉用粉拳捶了一下張少的胸口。
“嗬嗬,就是。”黑子光也笑著附和著。
看到黑子光臉色難看地跟在一邊,自己拉著白靈玉的手又加緊了些。“不行,不能心軟。他是我的兒子,這是我的妻子。我怎麼能眼看著黑子光消失呢?怎麼能讓他們母子相戀呢?”不愉快的氣氛,讓他們更加體會到了環境的惡劣。正如黑子光所說,沒有了衣服,他的皮膚像著了火一樣被烤著。
“天就要黑了,怎麼還沒看到城市?難道我們走錯了方向?”黑子光經過了一天的忍隱,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他用腳奮力踢起了一捧沙,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會不會我們被騙了?”白靈玉突然間感覺到了什麼。
張少懷疑道:“不會吧?總指揮會騙我們?”
“嗯,我能感覺到一些,這一次的任務,絕對不是沙漠行走。”白靈玉的話很肯定,因為她是一個觀察者,雖然能力等級不高,但是在感覺上,卻是遠超過張少和黑子光的。
“她說得沒錯,接下來,才是最危險的任務。”呂文學和哥哥一起走了過來,他指著地平線的盡頭說著。
“不用你多事。”黑子光仍然對他們充滿敵意。
張少卻開始做起了和事佬,“唉,子光,不能這樣。現在我們是坐在同一條船上。”
“我……”黑子光剛想回話,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腳下開始晃動起來。
“不好了,快看那沙丘,是流沙坑。”白靈玉指著一個越來越大的沙漩渦大叫了起來。
一手抓起了白靈玉,另一手去拉黑子光,張少運足了力量,一下把他們倆扔出了十幾米遠。而自己的兩腳卻深深地陷入了沙子裏。隨著沙土下滑的速度越來越快,張少開始感覺到自己已經絕望了。
雖然在沙土裏滾了幾圈,但卻正好離開了那個沙坑的邊緣。
“子光,快,快控製住這些沙,張少就要沉下去了。”白靈玉拉著黑子光用力的搖著。
這時,白靈玉的身體,開始飄出一股爛屍般的惡臭。黑子光咒罵了一聲,“該死,到晚上了。我控製不了這麼大的沙群。”
“那就控製那一小塊沙,把張少拉上來”白靈玉立即想出了辦法。
兩手因為用力而開始不受自己的控製,黑子光連忙叫道:“我做不到,這沙裏好像有一股吸力。很強大,我拉不過來。”
“是他,呂家的兩條狗,有本事衝我來。”黑子光突然間注意到了站在不過處的呂氏兄弟,呂文學的頭上流著汗,好像在努力。而呂文廣卻看著自己這邊笑著。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連拉起張少的沙都控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