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抱著白靈玉飛速向基地跑著,他的速度接近了人類的極限。黑子光在後麵猛追,但仍然漸漸被他落下了。

“張少,打車,打車快得多。”黑子光大叫著提醒,人跑得再快,也不如車。

“等一下!”突然,張少麵前出現了一個灰發的男子。這種顏色的頭發並不常見。張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玖一。

“跟我來。”玖一拉起張少的手,一閃之後,他們已經到達了裏異會的基地。玖一迅速將一個圓形容器打開,讓張少將白靈玉放在了裏麵。

透明玻璃的蓋子關了起來。從白靈玉身下開始快速湧出淡綠色的液體。接著,一些細小的軟管像蛇一樣轉動著伸進了白靈玉的鼻也和嘴巴。

不遠處的生命體征器開始顯示出血壓心跳,一切都恢複了正常。白靈玉得救了。可這時,張少卻陷入了崩潰。

“總指揮,我們要求一個解釋。”隨後趕來的黑子光和呂文學一起質問著玖一。

玖一背對他們,用上司特有的口氣說道:“你們完成的很出色。出色到讓我始料未及。”

轉身後,玖一指著黑子光手中已經燒成了碳的木頭人,繼續說道:“他隻是一個替身,隻有製造傀儡的能力。或者說他本身就是一個傀儡。派你們去,隻是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現在,龍山的野手邪教已經被我們消滅了。你們所有人,都破格得到了越級的機會。”

“那麼,你早就知道他是個傀儡?”張少也懷疑地問著。

玖一點了點頭,也不逃避他的目光。

“他殺這些少女時你知道嗎?剛剛你在兩千米外出現接應了我,這又怎麼解釋?”張少的心思變得細密,他注意到了一切不合理的地方。他甚至開始懷疑,玖一所說的他的真身受了傷是不是真的。

玖一走到張少的麵前,直視著他正言道:“我說過我受了傷,這是真的。但我也說過,我不能以分身在外麵待超過兩分鍾。這些都是真的。隻是,那些少女的死,我們知道,可為了吸引住他的注意力。我們沒有直接阻止。有時,為了勝利,犧牲是必須的。”

張少聽到了真相,直接拉門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剛剛進入房間後,呂文學和黑子光也跟了進來。

“對不起。”呂文學斜著眼不敢直視張少。

張少一擺手,“這不關你事,我想即使你知情,也是事先組織安排好的不是嗎?”

可呂文學卻搖了搖頭,“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關於我哥的事,對不起。我和他為了得到越級的名額,一起設計了你。之前的入學考驗裏,我先是用念力拉你下去,後又故意讓你以為是我在拉你上來。”

臉色明顯一變,但張少很快又平靜了下來。“算了,都過去了。對了,你哥呢?”

“他沒回來。還有,之前的關於黑子光是你兒子的事,和白靈玉是你妻子的事。都是我哥用幻覺在騙你。也是為了讓你分心,因為你的成績太優秀了。”呂文學已經扭過了頭,他沒臉跟張少對麵。

張少激動得站了起來,他的手捏得咯咯作響。真想揍他一頓,但最後他還是壓住了火氣。如果換了自己,看著這麼好的機會在麵前,也難免不犯些錯誤。他又坐了下去。

“還有……”呂文學又接著說。

“還有?!”黑子光聽不下去了,聰明的他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一拳打向了呂文學,迅速用念力將他拉倒在地,坐在他身上就是一頓揍。呂文學剛剛受了傷,被黑子光一打,傷口又開始滲出血水。但他並沒有叫,隻是任對方打著自己。

“子光,算了。算了吧。你打他有什麼用?都已經發生了。現在他已經知道改了。”張少拉著暴走的黑子光,為呂文學求起了情。雖然他現在比黑子光更加想揍這個該死的。

“打吧,你們打我會讓我心裏好過些。還有更缺德的,也是我知道的,但我沒告訴你。白靈玉的詛咒並沒有完全解除。你用五年的生命換來的,隻是她一個月不受任何詛咒的影響。也就是說,你白白耗了五年的生命力,她很快就會變回晚上像死屍一樣的臭。”呂文學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傷口用咆哮的聲音喊了出來。

“你說什麼?”黑子光再次暴怒,張少好懸沒拉住他。

“子光,別激動。這是我自願的。我就知道沒有這麼便宜的事,都是我傻。”到了現在,張少誰也不怪了,他完全明白了一切,自己太輕信人了。

三天以後,白靈玉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但黑子光和張少知道了內情後,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們被騙了,因為白靈玉又要開始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