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意外得子(2 / 2)

“咻”的一聲,雪狼從山頂一躍而下。從它所在的山頂到張少他們隱藏的雪地,足有上百米高。雪狼落地後向側一滾,毫發未傷。它強有力的四肢在鬆軟的雪地上踩著,身後拋起了一堆雪。它的目標正是那個巨大顯得笨重的雪怪。

“啪”的一聲響,看似笨拙的雪怪出手可不慢。一掌擊出,將撲來的雪狼一下打得飛出了十幾米。落地後的雪狼傳來了被打擊時的狗叫聲。雪怪右手虛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威般地怒吼著:“啊啊!”,它看向雪狼的目光裏透出了十足的藐視。

雪狼再次起身,咧著嘴身體突突著。它的眼角餘光一直注視著馬上就要開放的雪蓮。它不想走,但麵前的敵人太強大了。

雪怪也看出了它的意圖,哼嘰著走到了一個大冰塊的邊上。那冰塊閃著晶體的光澤,陽光照耀之下看得清上麵的積雪。“啪”的一聲響,這千百年來未融化的堅冰,被雪怪一掌打成了幾塊。看來,它剛剛打雪狼時,還是留了手的。不然現在雪狼早已經粉身碎骨了。

薑濤和張少也都驚呆了。薑濤握緊了手中的散彈槍,他開始懷疑這一次雪蓮的最後得主會不會是自己。

“嗚嗚~~!”雪狼突然開始低聲的鳴叫,像是在做著威脅。

“噌”的一聲,雪狼兩三下就躥到了雪人的身前。它的身子突然消失了,趴在遠處的張少看得清楚,雪狼的速度突然間加快了一倍。雪怪防備性的一掌打在了空處,再收手準備發力時,已經晚了。在它身後的雪狼已經踩著它的後背跳到了它的頭頂。一張血盆大口咬住了雪怪的脖子。

狼的撕咬力是狗的一倍以上。它的身子在空中像蕩秋千一樣擺著,用力甩著頭。終於,雪怪的皮肉帶著一大口白毛一起被雪狼咬掉了。吃痛的雪怪叫聲很是淒慘。它胡亂地揮著拳著,但瘋狂的進攻往往沒有準度。雪狼也遠遠的退開,不與它糾纏。

過了半分鍾,雪怪的半個身子都被染成了紅色,趴倒在了雪地中。雪狼得意地向山崖的方向移動過去。並對著張少他們的方向低吼了兩聲,意思是在做出警告。

但薑濤卻不再擔心,因為,要對付一頭隻是速度快的狼,可比對付一頭雪怪容易多了。尤其是他手中的散彈槍,簡直就是敏捷形動物的克星。

“卟”香氣迎麵襲來。透過鼻子進入嘴中,一種難以形容的香甜讓人忘乎所以。在陽光下絲毫不遜色地閃著潔白的霞光,一朵直徑一米的大號雪蓮在剛剛的閃光處綻放了。

“去采蓮,快,隻有十分鍾,不采就沒了。”薑濤突然起身,持槍瞄準了雪狼,同時對張少喊著。

張少也抖落了身上的雪片,奮力將勾繩扔向了山頂。“哢拉”一聲,勾瓜扣住了山頂的冰塊,張少拉繩飛蕩了過去。

眼看著張少就要取到雪蓮,雪狼急了。它左右倒步,像跳舞般將身子化成了三個。速度快得讓人分不清哪個影子才是它的真身。但它錯誤地估計了對手。

訕笑了一聲,薑濤瞄準了雪狼,“哼,再厲害的畜生也還是畜生。”

“砰”的一聲,散彈射出。一大排鐵珠布滿了薑濤的整個正前方。任雪狼遊移的身影飄乎難定,也沒能躲開這一槍。哀叫一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張少這時也一把將那雪蓮從根折斷。腳一蹬冰牆,又蕩回了雪地。微笑著舉起手中的雪蓮,張少興奮道:“薑大哥,拿到了。”

“嗷!”一聲狼吼,臉上還帶著笑的薑濤被咬破了喉管。血像噴水槍一樣向前哧去。雪地裏又多了一張紅色的圖畫。

踉蹌的雪狼仍然執著地向張少走去,它的眼已經瞎了一隻,那血窟窿裏不斷地向外流著鮮血。它的脖子下方也開了一個小洞,左前腳甚至無法正常著地。但它剩下的一隻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那朵一米的大花。為它的光彩著迷。

“咕咚”雪狼終於閉起了眼,在離張少不到三米的地方趴下了,再也沒有起來。

“啊,啊!”這時,從一塊被雪覆蓋的巨石後方,跑出了一個全身是毛但隻有一米多高的小雪怪。沒有了雪狼的威脅,它也不怕張少,撲到了那個大雪怪身上,像是在為它的死而哭泣。

張少看到這種情景,心裏也是一陣不忍。他走到薑濤身邊,搖了搖頭。心疼的表情無法遮掩。薑濤還沒有死,他一抽一抽地,身體裏的血還在向外流著。用上了最後一點力氣,他在雪地上寫著:“下山,救”最後的人字,剛剛起筆,薑濤再也支持不住了。他太累了,永遠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