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東市火車站,張少躺在幾張報紙上閉著眼。身邊的人流穿行不止,但此時張少卻一點聲音都沒聽進去。他的思緒還停在半小時前。身上的衣服還有不少被燒出的窟窿。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害我?”張少嘴裏不斷湧出鮮紅的血液,伸手抓著白振華。

無法向張少解釋為什麼,因為白振華也了解異會的行事作風。但他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聽說過這種事了。這一次,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徒弟身上。這顯然讓他無法接受。

“這就是異會嗎?那我寧願脫離異會。”張少運功調息,身體以奇快的速度恢複著。

等到張少沒了傷,白振華才說道:“如果你這樣決定了,那就去做吧。不過,異會是強大的,野手不犯錯還可以生存。便異者離開了組織卻是不被允許的。你已經練到了上極第三重,你將會不斷體會到自己有了超乎想像的異能,但你絕對不可以在公眾麵前表現出來。如果被人發現了,你就將會被異會盯上,追捕者們會很快找到你。從此以後,你就是一個全新的普通人,明白嗎?”

“全新的普通人嗎?”張少睜開了眼,從回憶中醒來。

“唉,你哪來的?說你呢,這地方是我地,你滾一邊去!”兩個要飯地很不客氣地踢了張少兩腳。

張少很生氣地坐起來,再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身上的衣服除了被燒的地方是洞,其他地方都是土。他笑了,也難怪這人會踢自己,他們把自己當成跟他們搶生意的乞丐了。

“不好意思,我……”張少仍然想用自己原來的方式道歉,但他突然間想到了白振華的話,“一個全新的普通人,明白嗎?”。

“我是新來的,比你更可憐,能不能給點錢。我好久沒吃飯了。”張少突然間轉變了語氣。

“唉,你們,該交今天的保護費了。”還沒等乞丐們開打,他們身後又來了幾個大漢。

帶頭的大漢穿金戴銀,身高超過190,留著一臉連毛大胡子。之前跟張少連打帶踢的乞丐見到他後馬上從兜裏拿出了錢,挑些10塊5塊的交給了他。接著,大胡子突然間眯眼仔細看了看張少。

“你,你是?”這大胡子正是前不久被張少他們修理過的呂達。

“不,我不是。”張少微笑著搖頭。

“你是,你一定是。”呂達仍然肯定自己的想法。

張少輕輕跳下了石板登,手輕輕地拍在了呂達的胸口。

“好吧,你不是。”呂達已經明白了張少的話,他可不想惹這個在自己全部手下麵前把自己打飛的怪胎。

“喂!”呂達剛想走開,張少突然叫住了他。

“有,有什麼事嗎?”呂達以為他又有什麼丟了,上一次自己可沒少吃苦頭。

“你們,缺人手嗎?”張少聳了聳肩,看著地麵問著。

呂達一聽這話,馬上說道:“你是說,你要入我們的幫會?”

張少點了點頭,“算是吧。不過我隻付責打架,壞事我可不做。”

呂達高興得大胡子堆在了一起,“好,好極了。”

接著,張少跟著呂達離開了火車站,到天橋的另一邊買了幾身衣服,又去休閑城洗了澡。一路上,呂達給張少不停地介紹著。

“還有,我們還經營各種旅店的拉生意。一般看著有些錢能住起好店的,我們就會強拉他們去帶星級的,這樣他們也不花冤枉錢,我們也有好處。平時地盤都是分好的,如果有人搶其生意,我們就跟他們拚到底。”呂達邊說邊比劃著,大胳膊一輪起來呼呼掛風。要放著平常人,三五個還真打不過他。

“好了,不用說了。我聽明白了,我們就是流氓對吧?”張少躺在床上,邊吃著水果邊閉目養神。

呂達卻叫了兩個小姐,給自己做著全身的按摩。小姐都被張少的話逗得笑了起來,呂達感覺到挺沒麵子,但麵前這個人自己又得罪不起,於是隻能陪笑道:“啊,是,是的。”

從此,張少便加入了一個最下層社會的團體性組織。這裏的人來自天南海北,多數都沒有家人,即使有的,也從不對外人提起。大家一起,就是跟著呂達幹各種買賣,雖然有時手段不光彩,但總體說來,不犯毒,不殺人,還算是個挺地道的團夥。

“達哥,達哥!”呂達身後有了張少後,自己的腰挺得更直了。而張少則什麼也不用幹,為了徹底地改頭換麵,他刻意地模仿著呂達等人的流氓習性。不知不覺間,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小流氓。

看著麵前的小混混麵色有些緊張,張少提鼻子聞了聞,“操,這香味兒可不是我們的人。說,人在哪?你想幹什麼?”,張少的腳從拖鞋中抽了出來,照著這個小混混就是兩個大巴掌。但他的身子卻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