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不眠夜,張少給白靈玉輸完了內力,又一次到了暈倒地邊緣。當他再次睜開眼,卻發現薑維還沒有睡。

走到了薑維的床邊,張少以家長的語氣問道:“怎麼不睡?”

薑維睜眼看著窗外的星空,聽到張少的問話笑道:“你不也沒睡嗎?哥,我發現靈玉姐的身體有些問題。”

一歪脖,張少開玩笑般說道:“我看是你有問題了,她中了詛咒,又被虐待了,當然有問題。”,說著,張少轉頭看了下已經熟睡的白靈玉。

“不,我不是說這個。每天,我都暗自用外觀法查看她的身體能量,我是封印師,可以看透封印,當然也能看透人體。每次你給她輸入的能量,好像都被壓縮了起來,很規律地存在了丹田的位置。不過,她全身卻隻有丹田處有能量,其他部位能量低得嚇人。”薑維說著自己查到的情況。

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張少說道:“希望這次完成了離傷交代的事,可以讓他解開詛咒。這種詛咒太惡毒了,不知道靈玉還能挺多久。”

薑維看到張少的沮喪,也沒再說些讓他傷心的話。小狗睡得很香,沒再給張少暗示些什麼。薑維卻精神的跟張少聊起了白天的事,他們一起猜著明天的複試內容,一直聊到天色放亮。

“糟糕!天亮了,哥,你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我把四周的環境與你隔絕。”薑維發現聊得太入神後,連忙做出補救的措施。

“不,不用了。我已經恢複了十成的力量。連日來對靈玉的清空性輸功,讓我的內力恢複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張少眉開眼笑,伸了個懶腰。雖然一夜沒睡,但他看起來真的精神十足。

“如果今天真的是武試,你說我有希望取勝嗎?”張少說著昨日他們所猜的種種可能之一。

薑維皺了下眉,思量過後認真地答道:“這麼多人看起來都很年輕,年輕的異能者中,無論異者還是野手,能超過你的不多。據我觀察,隻有兩個人你打不過。要是遇到他們,我可以幫你解封八門金鎖。但是,哥,你真的要當這元天族的女婿嗎?那靈玉姐會同意嗎?”

張少臉一紅,嘴張開頓了十秒才答道:“不,我並不貪圖這裏的美色。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個雅姬跟我有緣。我不能讓她成為別人的妻子。當然,我勝了也不會當他的男人。”

點了點頭,薑維鄙視地看著張少,“原來你是憐香惜玉,寧可自己不吃,也不讓別人聞。真是個小人。”

張少大叫一聲,追著薑維就要打。兩人嘻鬧著衝出了房間。

早餐是一些翠綠色的素菜,一共隻給他們每人一小碟。

張少抱怨著,“昨天的還像模像樣的幾樣菜,今天就給這點吃的。”

說是說,但餓了一夜的張少還是馬上動筷了。菜一入口,張少馬上整碟倒入嘴裏。這像芹菜一樣的玉菜,入口即化,五味具全,但又不覺得有五味。別看隻有一小碟,張少剛一咽下,就馬上覺得有些發撐了。

“好吃,太好吃了。不過,我吃不下了。”張少拍著肚子,滿意地看著正在喂狗吃飯的白靈玉。

“你吃了嗎?”他突然間發現白靈玉一直喂狗,自己卻不吃。

“吃過了,我吃的少。”白靈玉轉頭笑著回答。

張少心疼地搖了搖頭,他記得前些日子,白靈玉也是喂狗吃很多東西,剩下的就扔掉了。好像這些天都沒吃多少。

新房間的帶路木牌比之前那塊客氣多了。它領著張少他們一直走到了第二場比試的場地。這裏是一處八方擺著奇石雕成的怪獸,四麵被八人合抱的巨大黑色樹木圍起的平坦黑土地。地麵鬆軟但踩踏結實富有彈性,不用說,讓張少他們猜著了。

文鴛的衣褶托著地麵,卻不見被弄髒。仍然一身白衣如仙子般飄灑的她手拿著那根笛子,站在了眾選者麵前。

“各位,今天所比的項目,本來是擂台賽。但應雅姬要求,為讓有實力的英雄能更進一步,今天改為淘汰式的比鬥。每人隻打一場,勝者晉級,敗者也不用擔心,你們已經被昆侖認可,可以留在這裏喝上一杯喜酒。”文鴛媚眼如絲,聲音又帶有挑逗性。說話間,每每與對視到的人深情相望,弄得下麵所有人都有些心猿意馬。

當張少與她的眼神對在一起時,文鴛卻停了一下,接著她又笑著看向其他人。

講話完畢,張少都還陷在自己的思維中。雖然上極已經練到了第四重,但正如之前祈銅所說,自己的功夫還不到家。薑維又講過這裏有兩個角色是自己打不過的,現在的情況可不妙了。

文鴛閑步移回了樹林中,雅姬正等在密林深處的一間歇腳亭裏。兩人交涉了一番,文鴛輕輕一笑,目送雅姬走遠,才轉身回到了演武場內。

“各位,請按我發放的標簽進行分組。一切隨機,請拿到標號的人按順序出場。”文鴛向場中的人喊著,但眼睛卻一直盯著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