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兮兮地帶著張少回到了他們的房間,白靈玉在門上輕扣了三聲。

張少把眼一眯,心裏想道:“暈倒,哪有回自己房間還要敲門的?”。但這樣一來,就更讓張少的好奇心大漲。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弄得像會見了反動武裝的頭子似的。

“進來吧。”離傷像主人一樣答話。

張少隨手一推,門被打開了。那門壓根兒就沒鎖,也不知道白靈玉敲個什麼勁兒。等進了屋,張少左顧右盼找了半天。卻沒找到所謂的那個人。他轉頭向白靈玉問道:“人呢?到底是誰呀?”

白靈玉笑著指了指豎在牆角的一張卷成筒狀的涼席,“在那,他們帶回來時就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隻說裏麵是個人,我也不知道是誰。”

離傷神秘地笑著,阿賓仍然一副呆相,李猛這次卻也沒急性子把答案說出來。

“我們找到天眼了,很快,就可以完成大業了。不過,現在要對你做點事。”離傷慢慢地伸出了手。

“你要幹什麼?”張少抬起手來準備格檔。

“你知道了我們帶來的是誰,所以要把你這段記憶消去。沒辦法弟弟,誰讓你現在是最無力的呢?”如離傷所言,張少現在哪裏能擋得住他的手。離傷的手抓住張少的頭後,隻一秒,張少就閉起了雙眼。

再次醒來時,張少的房間裏已經隻剩下了他和白靈玉。白靈玉在他身邊安睡,一切都很自然。但張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卻又想不起來哪裏不對。

此時,另一個房間中,剛剛趕回的穆佳合正放水準備洗澡。他這一去也是一天,卻比離傷他們回來得晚了不少。原因很簡單——離傷的瞬間消失術。而當他回來後,感覺滿意極了。即完成了張勞的吩咐,又沒把天眼帶回來。而且,他也早已經與異會裏的人們串通好,都會有統一的口風。

“少幫主,幫主有請。”門外的人沒有敲門,直接傳話。看起來這人很肯定,穆佳合就在房間裏。

穆佳合拿起剛脫掉的上衣,套上後出了門。他的手機卻落在了床上,剛出房門不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可穆佳合卻沒有聽到。到了張勞的房間後,他發現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還有很多人在這裏。其中就包括,離傷等人。

“天應子呢?怎麼沒見你帶回來?”張勞不緊不慢地問著話。

穆佳合假笑一下,抬起下巴解釋著:“哦,是這樣的。我去了之後,直接就找到了我養父。可他說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但父親您交待了,我當然要盡心盡力。於是我就又去找別人,打聽了很多關犯人的地方,都沒發現。最後,苦三伯當天的任務完成,回來了。我從他口中才知道,那天我們找到的那個老道,當天回去的路上就逃跑了。”

“可你當天跟他們是一起回去的吧,你怎麼會不知道?”李猛還是沉不住氣,說話的語氣中又滿是懷疑和氣憤。

一舉手掌,穆佳合恭敬地說道:“您稍等,我還沒說完。他一個隻會算命騙錢的老道,怎麼能逃得出我們的手掌呢。所以還沒逃出幾步,就又被抓了回來。異會的人,也不是白給的。”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看了看張勞的臉色,發現他並沒生氣,才繼續說道:“但要逃走的人,一定就是心虛。為了防止他是個作惡的野手,我們把他帶回異會分會後,就把他關在了地牢中。這事我之前不知道是因為我坐的是頭車,他是被其他兄弟帶回去的。而任務中抓到的敵人,又都歸苦三伯管,所以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地牢可結實呀?他沒有又逃掉吧?”李猛這次說起話來,卻有些笑話不知情人的意思。

穆佳合明顯變得有些不爽,但他卻仍然忍了下來,“我再說一次,等我說完好嗎?由於異會一般隻關押有異能的野手,所以地牢修建得也很折磨人。裏麵不見天日,空氣又不好。這幾天以來,那天應子身體吃不消,已經得了重病。而在異會給他治療的過程中,他又出言侮辱苦三伯,被性格跟你一樣魯莽的苦三伯一拳打爆了頭。”

“啪啪啪”掌聲響起,鼓掌的正是張勞。

“好呀,好!沒想到我自然師張勞的兒子,居然這麼能講故事。我再問一次,這些事你得到求證了嗎?”張勞的語調變重,已經有些不滿意了。

穆佳合被他一問,嚇得不自覺向後退了半步。背後的冷汗直流,但表麵上卻不得不裝得很鎮定,“有,我問了所有的當事人。還看了治療記錄和牢房記錄。”

“嗯,那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張勞突然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