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紋地毯,龍手椅,兩排並列十八般兵器。剛一邁進內堂那半米高的門閂,張少就感覺到一股殺氣襲來。室溫仿佛在一瞬間降低了十度,讓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爹,你幹什麼?想讓我做寡婦嗎?”感受到殺氣的素雲撒起嬌來。
正座上一個穿著牛仔褲格子襯衫的中年人正瞪著眼,聽到素雲的叫聲,立即換了一副笑臉,“哈哈哈,好,果然有眼光。我未來女婿深藏不露,雖然相貌醜了一點,身子骨弱了一點,精氣神差了一點,衣著土了一點,但總體說來,能受住我北鬥霸氣的洗禮,就是個好樣的。”
“嗬嗬,不敢,要論醜,我哪及您呀?”張少已經受夠了這對父女,女兒無端在街上拉自己叫大叔,並直接要救妙婚。現在父親又變向罵著自己,還能笑得像在說真事一樣。
“哦?敢頂撞我?好!哈哈,跟我家小雲的脾氣有一拚呀,你們在一起一定能打得火熱。這樣才能讓我們北鬥門的聲勢壯大起來,來,你們去準備一下,一會兒在後台拜堂成親。”
一翻話,讓張少徹底拜服。哪有這麼愁嫁女兒的,一個陌生人,看了一眼並不滿意,這樣都肯嫁,而且,真的跟他女兒一樣,急得不得了,非要秒婚。
“喂,還愣著幹什麼?怕沒有法律效力?放心,律師,婚姻辦事處,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你們拜個堂,照張相,哦,對了,戶口直接落在我們家了。”老頭兒兩眼精光直放,說話的口氣卻不像一個內力精深有修養的人。
糊裏糊塗地跟素雲拜了堂,張少又被叫到了正堂。這一次,三百多平的大廳,和橫豎都有百米的大院,都已經擺滿了桌子。張少真的開了一次眼界,前後二十分鍾,這裏的變化也太快了,菜不斷地上著,卻沒有一點雜音發出,全部來客都坐在桌邊,不動聲色。
“好了,各位,我北鬥門今天正式迎來了福星,他就是我的新女婿,讓大家為……”素良天說到這時,已經舉起了酒杯。下麵的人也都站了起來,端起了酒杯。
敝了半天,素良天才滿臉通紅地走到張少身邊,“小子,剛剛忘了看你簽的名字,你叫什麼來的?”
張少聽到這話差點暈倒,要不是看到素雲被妖氣所圍,他寧可死,也不願意待在這個神精失常的人組成的家庭裏。在這裏,他隨時可能被氣瘋掉。但現在所有人都在等著良天,他也隻能小聲回了一句:“我叫張少,“嶽丈”大人!”。
“讓我們為張少的加入,幹杯!”素良天終於大喊出來,接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還好在座的都是北鬥門的人,多少都練過功夫,不然就舉著這碗這麼長時間,也夠受的。
酒過三詢,菜過五味,在撩倒了四桌人後,素良天終於肯結束了對這些人的折磨。賓客散去,隻剩下了張少,素雲和素良天三人。
素良天喝得有些高,指著張少問道:“你!哪來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張少側眼看了下正在偷笑的素雲,轉頭笑答:“哦,我是你們招來打架的女婿。”
“哦?你很能打嗎?好,下來,我們過過招。”素良天一聽打架,立即來了精神,向後一個空翻,竟然拔地而起四米來高,落在院中連灰都沒激起一點來。這份輕功,就可以說技壓群雄了。
張少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哪裏是老前輩的對手。”
“混蛋!我讓你打,你敢不打?不給我麵子是不是?下來,我讓你一隻手,不,兩手!”,說著話,素良天將自己的雙手都背了過去,在身後互相握住,看樣子,他是真的不準備用雙手了。
“放心,我爹有分寸,他要是把你打傷了,那明天的比賽誰上場呀?去吧,我親愛的。”素雲在身後推了張少一把,力道大得很,要是一般人早被推得趴在地上。就是張少也被推得向前邁了一步。
他轉身看了看素雲,心中有些生氣,“這可是你讓我跟他打的,你們父女一起逼我的,受了傷,可別怪我。”,張少放起了狠話。
“呀喝?敢在張飛麵前耍大刀!來,今天我不打斷你一條腿,我是你兒子!”連喊著,他已經輪拳大步飛向張少,他也被張少的話激怒了,也不等他下場了。
張少兩眼一眯,腳邊側一跨,連點兩步已經跳出四米,順手將自己的腰包取下放在帽子裏一起擺在了桌子上。這一係列動作完成了,素良天才找到他的身影。
“呀?難道是我喝多了?你小子跑得挺快嗎!”說話不耽誤打鬥,素良天突然加速,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整個身子像箭一樣射出。
“哢”的一聲,素良天將麵前的一個武器架踢得散開了。接著,他發現,張少又失去了蹤影。